不过,看着尉迟宗那得意的样子,云柒心里总感觉有些不爽,要不是尉迟宗体内的毒素刚排出来,身体还很虚弱,云柒都想要好生和他辩论一番。
“您老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话,等到了三月诗会再畅所欲言,到时候,有的是对手和您老人家辩论。”云柒将尉迟宗负责躺下。
躺下之后于此喃喃道:“既然有人想要我的性命,能否活到三月诗会也是未知之事。”
“您怕死?”云柒很不客气地说道。
老爷子笑道:“你这丫头说话还真是不客气,不过,这世间有几人不怕死,对于我来说,若是不经痛苦,不连累他人,即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柒有些无奈地说道:“就您活得最为通透,快休息吧,等到诗会之时,您老人家可与我们宁郡王府一道,应当没人能够要得了你的性命。”
尉迟宗道:“听郡主的意思,是要将老头子我绑到你们宁郡王府的船上。”
此时,云柒第一次发觉,原来这些长期混迹于官场的老家伙,是如此的难缠,自己这明明是真心帮忙,却被人当做是别有用心。
云柒索性不说话了,为尉迟宗拔出了银针,而后默默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顺便将盛过血的杯子也收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尉迟宗显然没有休息的意思。
云柒有些无奈地看着尉迟宗:“您老这是要寻我的麻烦?”
尉迟宗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治疗的方式是用自己的血吧!”
云柒怔了一下,笑道:“您说笑了,血怎能治病?”
尉迟宗道:“若是传说中的药人之血呢?”
云柒静静地看向尉迟宗,气氛变得有些僵,最后还是尉迟宗打破了沉默:“郡主,你放心,即使你真是传说中的药人之体,我也不会将这秘密说出去,我尉迟宗可没有害自己救命恩人的习惯。”
云柒摆手道:“太傅也不必如此,当年要不是您一句话,我云家说不定已经烟消云散了。”
尉迟宗道:“现在说来,其实我还挺后悔的。”
云柒一脸无奈地对尉迟宗说道:“我说老太傅,您到底是惜命还是不惜命?”
尉迟宗正色道:“我这不是在找死,而是在告诉你,你们云家此时正处于危机之中,有些恩仇该放下就放下,若是放不下,会反受其害。”
云柒回道:“能够被我记住的或恩或仇,都是刻骨铭心,对于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说完这句话之后,云柒转身走到门前,“令爱买回来的药都是滋补元气,太傅若是嫌贵,可直接到我郡王府来取,君子相交天青日白。”
“陛下似乎在寻药人的下落,郡主小心一些,一旦发现,便是天大的祸事。”
云柒嗯了一声,而后推门而出,药人一出,必为圈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