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蓝希望他和孤烟寒都能清醒过来,也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秦飞燕是如何叛变的,当然最主要的,是希望能挽救他们。
这名被催眠的人很平静,并没有像孤烟寒那样挣扎呼号,就跟先前的李雨环的情形一样,宝蓝不敢太直接问他谍部相关的事,她盯着他看了片刻,那个人也盯着她看了一阵,好像不甘示弱一般。
宝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没名字。”
宝蓝:“人生下来就有名字,你怎么会没名字?”
那人:“我生下来的事不记得了。”
宝蓝:“主人让我来救你,但是我必须确定你值不值得救。”
那人:“救我?你是什么人?”
宝蓝:“都是主人的奴隶,我也没名字。”
那人笑了笑:“你以为我好骗吗,你这身上的气息一看就是谍者,你瞒不了我。”
宝蓝:“这么说你以前也是谍者?”
那人:“当然,做了十年的谍者。”
宝蓝:“不错,我确实是谍者,是巴国的谍者。”
那人:“巴国的谍者能进这秦国最严密的大牢吗,你不要枉费心机来套我的话了。”
宝蓝:“如果你也是巴国的谍者,相信对这个应该很熟悉吧”,她掏出了自己的牌子,一块蓝色的带着巴国标志的谍部身份牌。
那人看着她的牌子:“你这是偷了其他太保的牌子,拿来哄我的吧,这点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表演了。”
宝蓝将牌子翻过来:“你看得清这上面的名字吗?”
那人仔细的看了看:“宝蓝?”,他思索了片刻:“可恶,你们把宝蓝太保害了?”
宝蓝:“你被人催眠太深,如果你想醒来,还得靠你坚强的意志,现在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但巴国谍部驻西秦分部四十多人,已经死了二十个了,这个你亲眼看见的,应该会相信的吧。”
那人咬牙道:“都是你们这些可恶的秦国人,灭我们巴国,杀我们父母兄弟,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宝蓝知道他被洗脑,再聊下去也是白费时间,就不再尝试去唤醒他了,她站起来:“你好好歇着吧,再见。”
第二天早上,高稚找到张御医,给他说了情况,张御医又到大牢中看了看情况:“这个会催眠术的人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一些,看来你和叶蓝的内力是不够的,必须再找一些内力深厚的人来,一举击破。”
高稚:“那么多内力从你老身体里经过,你老受得了?”
张御医:“老臣肯定是受不了的,但高手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最强的站第一个,依次站下去,最弱的站最后,集十人之力试试,如果还不行,就只能请摘星阁前来帮忙了。”
说起摘星阁,高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谍部出了内奸,害得摘星阁十名精英弟子惨死,如今还怎么好去求他们,先找十名大内高手来试试吧。
长京城这边,孤烟寒的身上再次被扎满了针,十名内功比较好的大内高手列成一列,等着张御医的统一指挥。而在大凉城,那巫婆一般的女人看着那盏不断摇曳的灯,不断变小的火,也正坐在那灯前,嘴里不断的念着她的催眠大法,叽里咕噜,颇耗精神之力。
长京城大牢里,张御医看着痛苦不堪的孤烟寒,看着他浑身鼓起的青筋,看着在那额头上越聚越浓的黑气,神情严峻:“大家做好准备。”
那站在第一名的大内高手抬起手,将注满内力的手指顶在了孤烟寒额头上的黑气正中,身后各位高手各自伸出双掌,顶住前面一位的后背,已经凝聚内力在手。
张御医看着孤烟寒额头上的黑气,喊了一声:“发。”
“噗”,随着十名高手一起发功,一股强劲的内力直击孤烟寒额头那黑气,他嘴里塞的布团再次喷出,他停止了痛苦的叫喊,眼神清澈了:“秦飞燕叛变,我们都中了催眠术,救我们……”,说着,又晕了过去。
高稚和宝蓝走上前来,看了看他的情况,问张御医道:“这次成了吗?”
张御医不敢肯定:“要等他醒了才知道,大家出去吧,让他自己躺着。”
在大凉城那密不透风的密室里,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打击在那老巫婆的精神之力上,她大叫一声,仰面跌倒,她面前的那盏灯彻底的熄灭,一缕青烟冒出,化为丝丝看不见的波纹穿空而去。
她挣扎着爬起来,“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