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鸢回来,沈琅立即询问,在他的认知里,五皇子好像并不会与阿鸢关系亲密。
李昭斜眼一扫,戏谑笑道:“阿鸢,你说呢?”
“你别叫她的名字,她跟你没关系!”沈琅站起来,一把将沈鸢往跟前拉,低声问:“你不是跟裴都督在一起的吗?怎么又跟五皇子有联系?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
“嘘你小点声。”沈鸢将他安抚着坐下来:“我跟李昭的事情是私事,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沈琅不愿意听她解释,反正什么公事私事的,他听不懂,也不想听。
他只知道,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得一心一意!
“你这么做,将裴都督的颜面置于何地?”沈琅痛恨的问。
沈鸢扶额,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耐心道:“你放心,我跟五皇子没有任何关系,别多想了。”
不知道兄妹俩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李昭倒也不急,有的是时间等他们讨论结束。
说完后,沈琅黑沉着脸重新坐在位置上,对沈鸢的话显然半信半疑。
朝堂上的事情他不懂,然而父亲与五皇子在私底下是有过交集,可他孤身落狱,五皇子既想要父亲为他做事,却又不出手相助,还冷眼旁观,这算什么?
加上裴忌先入为主,沈琅的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将来的妹夫,此刻要是乍然换一个男人,他接受不了。
沈鸢完全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是想到李昭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芙蓉溪,肯定是为了什么,亦或是商议祭祀典礼的事情。
如果真是因为祭祀,还真是如了她的意。
“二哥,你先回去吧。”
“我不要!”沈琅总担心李昭没安好心,会做出伤害沈鸢的事情。
“先回去吧,我跟五皇子有私事商议,你不适合在场。”
沈琅依旧不肯。
李昭兀自轻笑:“脾气不好,可是会再次被关进去的哟。”
“你别用皇子身份压我,京中谁不知道,你表面是个笑脸佛,其实背地里可阴暗了,每日从皇子府里抬出来的尸体说不清有多少……”
“二哥!”沈鸢高声唤道,试图制止他再说出更过分的话。
尽管那些是事实,可李昭身为皇子,杀死一个人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沈家又并非权势之家,想要对付就更加容易了。
“还记得徽音吗?她在紫荆苑里练字,你去教教她吧?”沈鸢已经瞥见李昭微微变色的面容,他最忌讳别人随意商议他的事情,不管那人是谁。
纵是沈琅再不愿意离开,在性命的威胁下也不好强行留在此处。
他不服气的转身离开,沈鸢暗自松了口气。
“你这二哥,还得历练历练,太会脑脾气了。”李昭故作不在意,话里藏着刺儿。
沈鸢淡然回答:“他嚣张跋扈惯了,又是自幼长在父母的娇惯之下,当然跟五皇子不一样。”
李昭微眯了眯眼,随后轻蔑一笑:“娇惯有娇惯的死法,本皇子一向沉稳,自是不一样。”
他听得出来沈鸢话里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讥讽他无父无母没有人疼爱娇惯,不像沈琅,自小长在父母身边,受尽疼爱……呵,要那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他现在回到父皇身边,不一样没有什么用处?
“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祭祀大典的事情。”他道。
沈鸢眼眸微动。
“本皇子的人在父皇身边打听过了,这次的祭祀大典上,会与以往不同,父皇会在典礼上询问上苍,未来储君的人选,届时可能会就此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