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敢!”
司云徽眼睛都瞪直了,他没想到自己在大牢中受了折磨,回到自己家里不仅要当下人,而且还要挨打!
可孟忆欢却无视他的愤怒,菡意居的下人也都被孟忆欢换血了一番,现在基本都只听她的。
很快,司云徽就被下人按在了地上。
“孟忆欢,你疯了!你......你竟然敢打我儿!”
司老夫人见状,也瞬间失态,又口口声声说司云徽是她的儿子,指着孟忆欢破口大骂。
孟忆欢幽幽笑道:“母亲,您一会儿清醒承认他是个冒牌货,一会儿又说他是您的儿子,看来您因为丧子之痛受的打击不轻。
或许,您是有点精神错乱了呀,这可不行的哦,来人,赶紧将老夫人带回去!”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精神错乱!孟忆欢,你这个贱妇真的是疯了,疯了!居然连我这个婆母都敢不敬!
来人!来人,真是反了天了,快来人将这个贱妇抓住,家法伺候!”
司老夫人失态的大喊,她早已忘了在司云徽计划死遁的前两个月,自己为了让孟忆欢全心全意为伯府付出,将掌家权都交给了她。
如今,这府上的人几乎都是听孟忆欢的,现在他们看待司老夫人,便真的是以为她因为痛失爱子精神出了问题。
因此她疯狂的大叫,除了自己的心腹嬷嬷和丫鬟外,根本没有下人听她使唤。
啪!
啪!
啪!
很快,板子清脆的声音落到司云徽的身上,他疼的哇哇大叫,司老夫人目眦欲裂的看着他挨打心都碎了。
“孟忆欢,你这个贱人!”
司云徽一边挨打一边咒骂,眼眶猩红,恨不得要杀了孟忆欢。
孟忆欢赏心悦目的看着司云徽挨打,司老夫人痛彻心扉的画面,语气狠厉:“以下犯上,不知悔改,给我狠狠的打!”
“儿啊,我的儿啊!”司老夫人痛哭流涕,最后竟是激动的晕了过去。
*
司云徽挨打之后,被人强行带到了下人房。
他愤怒无比的看着狭窄的屋子,生硬的床榻,以及闻着屋子里的汗臭狐臭味,恨不得将孟忆欢碎尸万段。
只可惜,如今哪怕他顶着自己的脸,却再也没有人将他当成是承恩伯。
他司云徽这个身份,仿佛真的死了。
“砰!”
司云徽心中憋屈万分,忍不住用力的伸手在床榻上砸了几拳。
“哟,还躺着呢?大夫人让管事给你安排好了,看在你受伤行动不便的份上,以后你就留在后院刷洗恭桶。”
这时,房门嘎吱一声,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朝司云徽吩咐。
司云徽面容龟裂,怒气低沉:“你说什么?让我刷洗恭桶!”
他们怎么敢的!
“是呀,现在院子里摆着七八个恭桶了,你赶紧起来去刷吧!”
小厮没有在意司云徽的态度,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刷恭桶的活儿原本是他干的,现在司云徽来了顶他的职,他可以调到院子里去做杂扫,此刻他当然恨不得立马卸职。
他终于不用刷洗恭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