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换睡衣了?“卡尔文觉得还挺新鲜,别的不说,楚陵光这身材真是没得挑剔,他还是很中意的,“挺好看。”
其实楚陵光只是想试验一下穿着睡觉舒不舒服,但卡尔文都这么问了,他也就毫不脸红地应了,“新买的。”
卡尔文上下打量了一下,说,“不像你平时的风格。我一走你就穿得这么......花枝招展?”
“冤枉。”楚陵光嬉皮笑脸的,“这不是趁你不在,学习一下如何打扮吗?正好迎接殿下回寝宫呢。”
这是实话,真的就是刚好,楚陵光站在他面前,张开双臂,“百忙之中回来一趟,你不会就光看吧?没点表示?”
卡尔文很给面子地拥抱了他一下,但楚陵光一下抱住不撒手了。雌虫通常都比雄虫壮一些,但卡尔文本身不在军队里,没有那么高强度的肉体训练,也不算是骨架大的类型,竟然比楚陵光稍微小一圈。
这只雄虫到底是怎么长的,卡尔文有点纳闷,他看楼双信也没有这么壮啊。
“得寸进尺。”卡尔文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很轻,没有任何抗拒的意味。楚陵光听了就笑,要是真想推开,卡尔文一把能把他暴扣进墙里。
“答复呢?”楚陵光问,“说好了回来了就回答我的。”
卡尔文看着他笑了笑,手捏着他的下巴,拇指摁了一下他的下唇,楚陵光没有动,只是盯着他。
“你真的没有其他的雌虫吗?”卡尔文用一种很稀奇的眼神观察着他,“还是说你天生就在这方面很有天赋?”
楚陵光不是很赞成,“结婚这么久了我们还只是好队友也算有天赋?而且,不然呢,你以为我应该是什么样?”
卡尔文说,“你知道你今天穿得像什么吗,像那种坐在高奢别墅区里开宴会,让五只亚雌在你面前跳舞的那种。”
可能这就是气质的差异吗,楚陵光觉得自己这张脸有时候也没有那么好用了,为什么楼双信穿着只是让虫觉得孔雀开屏,他穿着就直接变成大渣虫了?
楚陵光有点无奈地叹气,然后后退了一步,很做作地倚靠着窗户,声音低沉而缓慢,“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说法,把我对雌虫之间的真心当作玩笑一般,抱歉,伤害雌虫感情的事我做不到,雌虫的眼泪作为下酒菜来说,太辛辣了......
——这样?你觉得我应该说这种话吗?”
卡尔文被他这个胡言乱语一般的做作表演逗笑了,楚陵光不依不饶地上前去揽住他的腰,卡尔文仰头大笑起来,扶着他的肩膀,夜色和稀疏的树叶影子照进来,衬得两只虫的姿势像是在跳舞。
卡尔文拍拍他的肩膀,笑得东倒西歪,“你从哪里学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
楚陵光很无奈了,“我看你很爱听啊。”
“好吧。其实只是想夸夸你,偶尔换一件睡衣,还挺帅的。”卡尔文说,“至于我的答复,你不明白吗?”
楚陵光仔细看着他,卡尔文是很少笑得这么不遮不掩的,皇子的位置和他要做的事把他压制太久了,只有这种短暂的夜晚能看到几分轻松的样子。
楚陵光说,“不明白。殿下,你这是耍赖,你不亲口告诉我的话,万一是我自作多情了呢?”
到底是谁在耍赖啊,卡尔文想,谜底就在谜面上,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非得用嘴说出来吗?
“自作多情?我怎么不去看楼双信和维尔西斯,就过来找你?”卡尔文冲他抬了眉毛,“得了吧,楚陵光,少在我面前装可怜,你不就是想看我这样吗?如你所愿,我来找你了,怕时间隔得太久,你等得着急。”
楚陵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原来你还是有良心的啊。我以为你就是想让我急死。”
卡尔文之前真是这么想的,所以选择性忽略了楚陵光的话,只说,“试试吧。毕竟都结婚了,总不能光摆着不用。”
这话听着也实在不像好话,楚陵光莫名其妙笑了一下,敢情他这么久的地位就是一个花瓶吗?
算了,花瓶就花瓶吧,楚陵光收紧了手臂,说,“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