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心觉得这五人的行为不太正常的样子,但冬凌一向是个礼貌的人,表情控制的很好,带着浅浅的微笑提问。
“不知各位找我有何事?”
距离冬凌最近的一位优雅的女士似乎是他们的领头人,作为代表开口。
“如你所见,我们五人皆为「揽镜人」,为夺回碎片,将它拼拢复原,迎回女神为目的而行动着。”
“就在不久前,我们手中的碎片都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而躁动着,越是靠近某个方向,「超验之镜」的碎片就越发不受控制。”
“也就是说,你们摆出这个造型是因为……”
“没错,为了不让手中的碎片脱离,我们不得已才结成了阵法,暂时封印控制。最后,我们追寻着碎片的轨迹,一路探查追寻至此。”
说着,这位女士用饱含打量与探寻地意味扫视着冬凌,似乎要把人看出花来。
冬凌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内心也有些了然。
系统也说过他似乎和纯美碎片相性不错,自动吸收了附近的纯美碎片。
现在看来,或许在一定距离内的纯美碎片,也会受到了某种影响?
“你们认为,这是我的原因?”
“自司美之神陨落后,纯美骑士分崩离析,几乎了无音讯,也许久不见新生的纯美骑士。”
事实上,在仙舟联盟传出消息,说是有一位纯美骑士前去的时候,他们很多人都将信将疑。
不过,直到他们发现纯美碎片受到牵引的方向,正好也是往仙舟方向的时候,才相信了这则传闻。
这很难让人不联想啊!
“你出现的时机和地点,实在是太过巧合,我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推测,并且,现在也的确证明了这点。”
越是靠近冬凌所在的地方,他们手中的碎片便越不稳定,等他们踏上朱明仙舟的时候,若不是结成了阵法,恐怕到手的碎片已经飞了。
不得不说,这着实有些打击人了。
“我们可以吸纳你为揽镜人,让你加入我们的伟业。不过,在最终那一刻到来之前,希望你能停止这样的小花招!”
很显然,以这位女士为领袖的几人认为,一定是冬凌耍了什么手段,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他们一路上也打探过了不少这位纯美骑士的情报,在他们看来,冬凌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以外,也就是运气好了点儿,踏上了纯美命途罢了。
冬凌感受到了他们的敌视和轻蔑,摇了摇头。
“首先,我并没有耍任何手段——至少在主观上我并没有做任何事情。”
“其次,我拒绝加入揽镜人——在践行【纯美】的道路上,我可以顺手协助女神的复苏,却不会把这当做唯一的目标而行动。”
“……”
“哈?!你这混蛋在说什么鬼话?!”
“不敬!大不敬!这是对女神的亵渎!”
揽镜人们愤怒地怒瞪着冬凌,就仿佛他说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毒话语。
“糟糕!冬凌他……这说的也太直白了吧?!”
椒峦一脸大事不妙的样子,就连他这个局外人听着也觉得冬凌似乎真的说错了啊!
她悄咪咪附到观察着一切的怀炎将军耳边。
“将军,他们这……”
“嚯嚯嚯,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冬凌小友想必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只需要作为见证者旁观即可。”
怀炎将军也就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场地内,然后眼角余光扫过了某个角落,嘴角微微勾起。
下一刻,他故意放大了声音。
“最直接的证明就是,冬凌他从未掩饰过内心的想法,也从未改变过自己的观念,可他依旧受到了【纯美】的祝福,不是吗?”
“嗯?好像,还真是这样?”
椒峦闻言一愣,忽然觉得将军大人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没错!冬凌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靠着应星带路,小奥帝扯大旗,景元舌灿如花地说服了将军府门口的守卫把他们放了进来,此刻偷偷躲在了角落,探头探脑偷窥中……
正酝酿情绪准备五对一,大喷特喷的揽镜人僵住了。
他们也听到了怀炎将军的话,思维都卡壳了一瞬——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明明冬凌这么大不敬,为什么【纯美】如此眷顾对方?!
“不!一定是这个家伙用脸蛋迷惑了女神的碎片……或者,或者是女神心太软,太善良了,没有忍心收回给他的力量!”
那领头人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较为合理的答案,并且自我说服了自己,也洗脑了同伴。
“你们清醒点,千万别堕其术中,被迷惑了!”
“……你差点说的我自己都要信了。”
冬凌叹了口气,发现果然没有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闭嘴!我们是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的!明明受到了女神如此的恩惠,却忘恩负义不以女神的复苏为第一要务,竟然说顺便……你简直是罪无可恕!”
面对一个咄咄逼人的女士,的确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冬凌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想要快点解决这场闹剧。
“每个人对美的观点都不尽相同,人与人的悲欢也并不能共通,想来我们并不能理解彼此,还是就此别过吧。”
“哼,你这是想要服软告饶吗?那交出你身上那蕴含碎片的玫瑰胸针,停止你那无聊的把戏,往后不许再以纯美骑士自称,我们便放过你!”
“放过?”
冬凌都快被气笑了,神色冷淡起来。
“我是否为纯美骑士,并不需要你等的承认。何况,这枚玫瑰胸针是我挚友交给我的重要信物,与我的生命同等重要。”
“呵,冥顽不灵。”
美艳的女士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那么,我们便以「揽镜人」团体的身份,对你发起决斗!赌上那枚玫瑰胸针(纯美的碎片)!”
“纯美骑士冬凌,你该不会害怕逃避我们的挑战吧?小心【恶兆】哦!”
“我们本不必以生死斗争,但若是你坚持如此——那便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冬凌神色冷然地掏出了长枪,哪怕他心底并没有杀意,却还是如此说了。
他希望能够以此逼退这群狂信徒,毕竟就他感知到的气息来看,就算他们五个人一起上,也并非是他的对手。
这么说着,冬凌也完全释放出了自己强大的气势,压得几人脸色煞白。
“我说过,这枚玫瑰胸针是我挚友交给我的重要信物,与我的生命同等重要,因此,如果你们想要赢走他,便等同于取走我的性命。”
其实真的交手,冬凌必然会手下留情。
只是,如果能以此来让他们放弃这场无聊的没必要的纷争,就此离去,那也是好的。
他如此想着,目光灼灼地看向几人。
“所以,若是你们执意向我发起决斗,我便会压上我的一切——不论是这枚胸针,亦或是我的性命、荣誉与尊严!”
冬凌提着枪,一步步逼近几人,最后抬枪,以尖锐的枪尖抵住对方的脖颈。
“所有,或者一无所有!你们别无选择!”
“你……你……”
被冬凌强悍的气势震慑到,不论是带头的女士,还是其他人都下意识想要后退,在一瞬间完全落入了下风,只是强撑着才没有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