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墓石室颇大,较之先前的石室还要大上一半约莫有五百平米。四周石壁上安着与石道一样的夜明珠,石室虽在山脉中心,却也被照的亮堂堂。而偌大的石室除了中心一尊棺椁外四周边缘还摆放着许多瓦罐,书籍。能放在主室的想必都非凡物。
而此时,三宗七派加上领队大约五六十人正打斗的火热。十大领队之间并不分敌我,那是打到谁算谁。周通时而与林虎纠缠在一起,时而又给郑强来上一爪子。极度混乱。
好在十大领队间混战并未影响到弟子间的混战中。三宗七派的弟子各自以宗门为队战斗,虽也是敌我不分,但好歹还进退有序不至于冲散混乱。不过这种情况在陈文云的加入下瞬间就被打破。
陈文云手中长枪舞的呜呜作响,伴随着炁力涌动,一路冲杀进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势不可挡。长枪或刺或挑或扫或劈,每一击都能精准击中敌人要害造成一击毙命。
宗门弟子不知怎的,本就有些癫狂,再被陈文云这么一冲一回顿时冲散了阵型。失去了阵型保护,一名身着大红色手持宽厚大刀的血刀门弟子瞬间被人连刺带砍的取了首级。另一名白衣少女上云门弟子也被人削去臂膀,刺穿了喉咙。
混战之惨烈不言而喻。陈文云冲杀三回合后,三宗七派的弟子也仅剩无几。只有寥寥数人还能站立起来,其余弟子无一不成了遗迹冤魂。但天道如此,倒也说不得什么。
陈文云原本的布衣早已血迹累累,倒不是他的血,都是别人溅上来了。手中长枪好在有红缨吸血,枪杆处倒没什么血迹不影响把握。
另外五名弟子此刻状态可不怎么好。一名红衣大刀的血刀门弟子被削去左臂,浑身刀伤剑伤数不胜数,原本的红衣此刻被血浸染的可以说是血衣。另一名浑身浴血的白衣上云门弟子被砍断左小腿,此时正依靠着长剑勉强支撑身体。另外三名弟子相对而言要好上不少,虽也血染衣襟,但好在没有缺胳膊少腿。而这三名弟子也是众弟子中唯有的三名开阳境高手。其中一名便是身材修长,面容阴郁的风鹰门青年。
六人相互对峙,眼中都满是血红,便是遇到如此惨烈场景,几人眼中都无半点退意,反倒杀意满满。
那风鹰门青年,手握鹰爪,一个闪身便来到血刀门弟子身旁。血刀门弟子忙举刀抵挡,却因体内炁力消耗巨大,被风鹰门青年轻松震开,直接捏住血刀门弟子的脖颈,轻一用力便拧断脖子。
“刘宣,你......”血刀门弟子还未说完,便一命呜呼。
上云门弟子也没逃出毒手,他本就行动不便,加之别人偷袭,被青蛇门弟子徐轩一掌毙命。
另一名留剑门弟子张痴提剑杀向陈文云。张痴速度极快,手中长剑直刺陈文云左肩,陈文云提枪便挡。未想到张痴剑势未老便开始变招,长剑划出半圆,自下而上挑刺过去。
陈文云长枪翻转,枪尾下压,在长剑还未挑起时便将其压下。然后枪尾上刺,直击胸膛。张痴见状不妙,连忙侧身躲闪。而这正中陈文云下怀,枪尾横扫接着枪尖下劈,随后连连突刺,打的张痴只得慌忙避闪,哪还有还手之力。
一旁刘宣则是和徐轩对斗起来。两人都没有武器,练的也都是拳脚功夫,因此两人对撞每每都是拳拳到肉,碰碰作响。刘宣所学鹰爪手极为擅长锁喉,擒拿,且其手掌锋利无比,比之上等兵器也丝毫不逊色。每次击中对手都会留下道道血痕。而徐轩所学蛇拳则是诡异灵动,每每出招都极为阴险毒辣,上击面门,咽喉,下击丹田,下阴,一击未中便快速收回,一击若中也不贪功。加之两人境界相差无几,此时缠斗的愈加凶猛。
陈文云这边亦是打的难解难分。张痴除了刚开始轻视对手被打个措手不及,连忙调整状态后便稳扎稳打,守中带攻。时不时斩出的剑招令陈文云也有些吃力抵挡。
原本长枪对长剑有着武器的占优。奈何张痴剑法老道而且修为比陈文云高出一些,这才使的陈文云没能迅速结束战斗。
陈文云手中长枪越舞越快,下品武技五虎破门枪悍然刺去。张痴则是一招柳随风动,长剑巧妙的抵挡在前,以力卸力。之后更是趁着陈文云中门打开,连连贴步上前,一剑刺去。
陈文云脚步重踏闪过一击。长枪雪花盖顶,借势下劈。这一劈力道惊人,且接着体内炁力涌动。张痴便是举剑格挡也被余力震的单膝跪地。一寸长一寸强,可不是没有道理。
“噗。”张痴一口黑血吐出,眼神之中反倒清醒一点。挑枪躲闪后忍不住大口喘气起来。先前他吸了一点棺椁中散发出来的黑气,之后便是精神恍惚不知所以。此时稍微清醒一点他眼光四扫地上躺着的宗门尸体,不由的大惊大骇。待看到被削去臂膀,刺死在地的上云门女弟子,顿时眼眶欲裂,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若琴,若琴!啊!啊!”
张痴连滚带爬的跪倒在女弟子身旁,丢掉长剑,双手颤颤巍巍的抱起女弟子。眼中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凄惨道:“若琴,若琴。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若琴,你走了,我该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