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炜写好信装在信封中,又邀请陈文云再小住一天以尽地主之谊。陈文云推脱无果,也只得听从安排。这一天内,张炜在街上买来大鱼大肉,美酒佳酿。兄弟二人敞开心扉,把酒言欢好不自在。直至夜晚才匆匆睡去。
次日,陈文云折叠好被褥,推开门走到天井处。张炜已在那等候多时。陈文云道:“张大哥,早啊。”
张炜道:“早,文云真的不再多住几日了吗?”
陈文云歉然道:“张大哥,真对不住。出来时师父就给了三月时间。现在已经超了,还要再去趟西川城又要耽搁几天。再迟我怕师父和师兄们担心着急了。”
张炜轻叹一声无奈道:“好吧,只可惜我经脉虽修复,但修为还要段时间才能恢复。不然就陪你一起去西川城了。”
陈文云笑道:“无妨,张大哥经脉刚刚恢复,还不易剧烈运炁。此去西川路虽有点远,但绝无危险可言。到了西川城里,有张大哥的信在,想必拿到药草也不是难事。”
张炜道:“去西川城我倒是不担心。只是不知道这一别我兄弟二人不知何时能再见。”
陈文云道:“张大哥忽挂念。日后有机会我定来天池城找张大哥。张大哥若是真想念弟弟,也可到稽会山脉的云鹤门来。”
张炜释然一笑,拍了拍陈文云的肩膀道:“好了,我也不再拖你时间了。文云,以后有机会我兄弟二人再把酒言欢,痛痛快快的饮上一晚。”
陈文云拱手道:“那是自然。张大哥,我先走了。”
张炜道:“去吧。”
告别之后,陈文云便走出药香阁,朝城门处走去。由于是城内,他也不想太招摇什么,所以是按照正常人行走速度来的。张炜则抱着张去疾站在药香阁门口,一直目送陈文云直至瞧不见后,才回到屋内。恰好,没过多久,一个粗糙衣服的老农走了进来。张炜笑着迎了上去道:“李老伯,来取药了?”
李老伯道:“是啊,张大夫,上次你给老婆子开的药吃完了。我再来拿一副回去。”
张炜抱着张去疾,单手在药柜里取出几种药材放到油纸包好然后递给李老伯。他叮嘱道:“李老伯,你老婆的咳嗽是积劳过度引起的。这副药虽能养心安神。但平日里可不能再多劳作,必须好好休息几天才行。”
李老伯拿着药材,连连感激道:“谢谢张大夫,谢谢张大夫。我那老婆子忙惯了,我让她歇会,她还不听我的嘞。回去我就跟她说,是张大夫让她休息,看她听不听话。张大夫,这药,多少钱?”
张炜道:“一个铜板。”
李老伯从怀里拿出一个老旧的棉布包,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两个铜板递了过去。说道:“张大夫,这是上次赊药的钱。”这时他看见张炜怀中那白白胖胖的小孩,笑道:“这小孩长的蛮可爱。张大夫是你的吗?”
张炜接过钱,听着别人夸自己的儿子,顿时止不住的笑道:“正是犬子。以前犬子生了场大病,最近才康复过来。”
李老伯道:“张大夫医术高超,还是大善人,专门照顾我们这种穷苦农民,肯定受神保佑一家平安,富贵。”
又闲聊几句,李老伯也拿着药回去了。张炜站在屋内,望着药柜两侧写着的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心想:也许真的是行善积德,苍天有眼才派文云过来解救去疾的吧。思绪万千下,张炜更加坚定了行医救世的心念。
天池城外,一道身形极为迅速的在树林间穿梭而去,仔细一看,正是已经出城的陈文云。此时的他提炁运行,脚下生风,速度极快。就连山野间偶尔生长的野生药材他也不再停留脚步去摘取。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抓紧时间去西川城,拿了药材就回来。
在如此不顾炁力消耗的情况下,不出一日就已行了千余里的路程,距离那西川城也不过二百余里。此时天色沉暗,已将近午夜时分。陈文云心想:今天已赶路许久,剩下路程不多,明天最迟中午就能到西川城。现在还是休息一下,养精蓄锐的好。
于是他散去炁力,身形一跃到树干上。从乾坤袋里取出水袋,喝了几口后就开始闭目打坐修炼。
翌日清晨,陈文云早已出发。由于快到西川城,他也就不再那么着急,赶路也不像昨天一样那么拼命。反而像慢悠悠的出城踏青一样。但就这样的模样,速度再常人眼里看来也还是飞速神快的。
行了百余里,陈文云忽的察觉到前面似是缠斗的声音。他心想:这西川城附近难道还有山贼做乱?出于好奇下,他微微提速,朝着打斗声的地方掠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打斗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混乱。听着声音好像有十数人。陈文云跃上树干,继续超前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