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防御住了华夏人民军火铳,官兵们也自信满满向前推进。
丝毫没有发现,身后几十步外的基层将领们,已被锁头清除。
昨夜官兵冲锋。
华夏人民军的狙击手,没法瞄准官兵基层军官。
可是到了白天,那些千户、把总、百户等人的明甲,太好识别了。
眼见官兵越来越近,距离铁蒺藜不过二三十步。
“砰砰砰!”
一颗颗子弹,射向盾牌车后,官兵们侧背,射向露出的脚丫子。
是的!
既然正面射不穿,那就从侧面交叉射击。
随着前排盾牌车的官兵,在壕沟外四五十步的距离,倒地哀嚎。
其他官兵也停下前进,回头看向身后将官,期待撤退的命令。
可是!
回头一看,官兵基层将领们,早已倒地不起。
也不知谁带的头,往后溃逃。
六七千官兵,仅仅付出几百人的损失,便纷纷后逃。
一里之外的熊文灿,清晰看见官军溃败的原因。
正在熊文灿思考应对之策时。
一匹快马,飞驰到熊文灿身边。
帅气的动作跨下战马。
单膝跪地道:“总理大人,有三千匪兵,渡过夫子河,正朝中馆驿前进。”
熊文灿问道:“三千匪兵,难道祖副总兵拦截不住吗?”
“那群匪兵有百步之外破甲的火器,我关宁铁骑无法上前袭扰。”
“无法上前袭扰,难道不能直接冲杀,哪怕折损些铁骑,也能灭杀这群匪兵吧!”
“这…”
这是要关宁铁骑与匪兵援军一换一吗?
能不能灭杀这群匪兵先且不说,到这三千关宁铁骑,肯定大多折损在战场之上。
见关宁铁骑送信的兵丁,跪地不语。
熊文灿意识到,自己一时心急愤怒,说了胡话了。
现在的大明官兵,精锐兵丁都是各级将领的家丁兵。
让自己数千家丁精锐,而且还是供养成本高昂的骑兵。
与匪兵一换一,没有哪个将领会傻到这样做。
熊文灿又问道:“这群匪兵带着的马车多吗?又没有蒙着黑布的马车。”
“有三四十辆马车,都是拉粮草马车,没有蒙着黑布的马车。”
没有蒙着黑布的马车?
那意思是,这支匪兵援兵,没有带龙吟弹。
眼下是继续磕中馆驿,还是去打这支援军,让熊文灿陷入两难抉择。
若用精锐去劫杀这支三千匪兵援兵。
即使劫杀成功。
官军的精锐消耗会更加严重。
到时还未必有实力与时间,捣毁中馆驿火药仓库,攻占广济县城码头。
且这支匪兵援军能这么快抵达,肯定不会是晏匪带着身边的主力匪寇。
熊文灿又问道:“祖副总兵又没有说,还能拖延那支匪兵多久?”
“关宁铁骑只能远远袭扰匪兵援军,二十来里的路程,估计匪兵援兵四五个时辰就能抵达。”
今日清晨,滞留在黄州府的斥候,向熊文灿汇报了黄州府内境况。
黄州知府祝万龄献城投贼,荆王一脉男丁全被阉割。
东路大军能吸引住晏匪主力,现在肯定伤亡惨重。
现在自己这一路大军,折损近万人,连中馆驿第一道壕沟都未靠近。
若是此战不能剿灭晏匪,朝廷短期之内,很难再组织精锐,围剿晏匪。
而这一切的过错,都将是他熊文灿来背锅。
脑袋不保事小,若是再连累到家人就麻烦了。
现在唯一的破局。
就是捣毁晏匪的中馆驿火药仓库。
然后再快速攻下广济县,守住广济县码头,截断晏匪的火药补充。
史可法对那关宁铁骑说道:“通知祖副总兵,给本官再争取几个时辰就行。”
带那送信的关宁铁骑走后。
熊文灿对家丁说道:“给本官取一套布甲来,本官要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