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辉,菲尔德只犹豫了一秒,眼下这种情况好像没别的选择了。
陛下情况不对,拒绝安抚,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情况只会更糟糕。
他在前面带路,尽管陛下说过谁也不见。
奥多见到白辉出现,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恭敬行了礼,有些疑惑去看菲尔德。
陛下说过现在不见任何虫,这个任何虫包括白辉阁下,他不明白菲尔德这是在做什么?违抗命令?
察觉到奥多的视线,菲尔德径直略过他,往前走。
金利尔的刑讯室,风格奢华,乌琉斯用了这里后,刑具简单粗暴多了。
此刻,他坐在王座上,一身低调的黑色丝绸长袍垂坠在脚边,赤发散着,单手撑着太阳穴的位置,神态懒慢。
下方,贵族身上昂贵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湿,被削去一半的翅膀躺在地板上,已经这样了,这只虫还没昏死过去。
乌琉斯撩起眼皮,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说吧,还有谁?”
“没有,只有我。”雌虫开口。
乌琉斯挑眉,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意味不明嗯了声。
阿诺立即明白,上前一步,束缚光环启动,雌虫剧烈抽搐起来。
其实有更有效的刑讯方法,但就是要折磨他,让那些不老实的虫彻底惧怕。
白辉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被折磨的那只雌虫,他也认识,是个不小的贵族,甚至于说有王室血脉,和金利尔有较近的亲缘关系。
是有一些老牌贵族怀疑乌琉斯的身份,但现在绝对不是清理的时候。
“你怎么来了?”乌琉斯扶着王座的扶手,缓慢站了起来,看了眼菲尔德。
只需要一眼就知道他不高兴。
“我找你有些事要说。”
白辉走到他面前,无视地上的血迹,从他蹙起的眉心看,应该是不太高兴。
乌琉斯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他是喜欢白辉没错,却不代表他要完全放弃他的天性,他不可能让这些虫族挑衅他,他有他的解决方式。
“什么事?”乌琉斯明知故问。
说着,他向阿诺看了一眼。
阿诺立即明白过来,将地上的雌虫拉走,带着虫离开了房间。
“你现在不应该这么做。”
“那我应该怎么做?”乌琉斯反问,他身形高大,压迫感极强,不笑的时候更是让虫觉得难以接近。
不等白辉开口,他打断直接说:“我有我处理问题的方式,不需要你插手。”
不需要他插手?
白辉缓慢冷了脸,看着面前的雌虫,“你现在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吗?你知道你这么会造成什么情况吗?你有考虑过后续的麻烦吗?”
乌琉斯看着面前这张脸,精致立体的五官,白白的,头发被打理过,一身柔软的黑色西装,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味。
他舒服地喟叹了声,走上前,把雄虫抱在了怀里,将头埋在白辉脖颈,蹭了蹭,沉闷说:“别说了,抱一会。”
白辉一顿,突然沉默下来,最终还是张开双臂抱了抱。
“你知道事情不是光靠杀虫就能解决。”白辉说。
乌琉斯嗯了声,声音平淡:“你是想说我会像历史记载那样成为一只残暴的虫王。”
白辉皱眉:“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