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姜绮梦:“到时候我的弟弟妹妹就托付给你了。”
姜绮梦说:“你说什么傻话?还不到那一步。”
“怎么不到?国公府岌岌可危,你我先演一场戏,恩断义绝,我所作所为,与国公府、与毛毛他们都无关。”
“你这可真是冲动了。”忽然传来六皇子赵枢衡的声音,两人望去,见太子殿下和六皇子一起过来了。
太子赵徵羽说:“你们两个姑娘家不要着急,我去看看。”
“太子你?”
赵徵羽淡淡一笑,成竹在胸。
他让六皇子在这里看顾姑娘,自己则去了公堂之上。
——
“太子驾到——”
严大人忙从椅子上滚下来,迎接太子殿下。
太子赵徵羽温文尔雅,十分有礼,与二皇子的倨傲形成鲜明对比。
“太子大驾亲临,所为何事啊?”
赵徵羽看向自家二哥,多年的虚假兄弟情,今日不用再演了。
“我来,是因为收到了一份状纸。”
太子令随从呈递上去。
“这上面所说,都是这些年二皇子府上无端冤死的姬妾,这些人要么出身低贱,要么家世低微,丧了命,也无处申冤。”
严大人仔细一看,这些年二皇子府上抬出去的姬妾还真不少,纸面上的有五个,烧死的、坠湖的、病死的都有。
严大人背脊发凉,庆幸自己女儿没被看上。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帮着外面人攻击自己的二哥?”
“我不是攻击二哥你,而是替百姓申冤。”
这话一说出,令人肃然起敬。
“一派胡言,这些姬妾短命而已,且和本案有什么关系?”
郑氏用帕子擦眼泪:“太子殿下,那姜珩买通环儿作伪证,这都是事实呀,你怎么因为一些小事就胡乱攀扯二殿下,难道是……”
赵徵羽眼神忽然变冷,温润和煦和冷若冰霜在他这张脸上都十分适配,可以瞬间切换。
他温和的声音也变了腔调:
“郑氏,到底谁在做伪证,你心里清楚,若还不从实招来,冥顽不灵,拒不悔改,到时候遭殃的不仅仅是你,二皇子府上所有人都算是助纣为虐。”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郑氏还纳闷着,身边人忽然跪了下来。
“禀太子殿下、知大宗正事,奴婢扶摇,是二皇子妃贴身婢女,不愿再看到二皇子、二皇子妃残害生灵,愿招认赎罪。”
“啊?”郑氏眼睛瞪得像铜铃。
二皇子先是大惑,随即神情大骇。
扶摇不慌不忙道:“姜侧妃自来到府上,二皇子就常对其打骂,皇子妃知道二殿下不喜她,更肆无忌惮磋磨,没有饭、没有炭、衣料不供应,都是常有的事。”
“扶摇,你怎么了?”
郑氏一身冷汗不住地往外冒,仿佛有人从背后捅了她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