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一个婴孩以伞当船,不知道从哪里漂流到了汤壶岛,被岛民捡到之后,送到了小教堂的神父那里。
当时的贝达神父才来到这个小岛担任神父,一看见这个孩子就喜欢的不得了,称其为圣光赐予的礼物。虽然当时他自己还带着年幼儿子,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将陆唯收为养子,并取名叫做莱茵。
一个清贫的神父带着两个孩子,这其中的辛苦又有何人知晓?多少年风风雨雨,他对两人呵护有加。特别是养子莱茵,对他的溺爱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义兄兰利。
如今十五年眨眼一瞬间,贝达神父还是晨钟暮鼓过着修道的生活。他的两个儿子也长大成人。
大儿子兰利修习剑术,闻鸡起舞,风雨无阻。在这种难能可贵的坚持下,他成为了小岛唯一的战斗力。同时也加入圣光教会,成为了一名虔诚的信徒。在用剑术保护小岛的同时,也辅助父亲履行神父的职责。
至于小儿子陆唯,也就是大家眼中的莱茵,一直读书认字,从小被神父教导医药之术。久而久之,人们惊喜的发现陆唯的医术精湛,有药到病除的能耐。贝达神父发现了他的长处,自此将行医的任务全盘委托给了陆唯,他也顺理成章成为了小岛上的医生。
汤壶岛的岛民每每说起神父家的两个孩子,无不交口称赞。
兰利信仰虔诚,以成为教团骑士当做奋斗目标,始终贯彻执行骑士的教义和德行。
莱茵仁心仁术,为人宽厚谦虚。唯一要说的话,他一直对家族的事业保持距离,同时也是岛屿上有名的赌徒。
小岛民风淳朴,经济原始。表面上流通的货币不过是铜子,岛民之间的交易也都是以易物为主。
作为的唯一的医生,莱茵的收入远超普通的岛民,可就是这样,他也经常输的兜底干净,偶尔还会被赌徒闹上小教堂催债。
然而,贫困的生活并不会成为他戒赌理由。每当有牌局开始,撑着油纸伞,踏着草鞋的俊美少年都会缓步来到了棕榈窝棚下,坐在了他熟悉的长桌前,面对着亲切的乡亲,拿起扑克牌痛快的战斗。
纳尔逊被陆唯救活已经三天,这三天他见证了奇迹降临。尾酒部队的密毒,毒死神灵的脏水在这个少年的手上一点点消散,他浑身是伤的身体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这些逆天的手段之下,陆唯只用了随手从外面带回来的草药而已。自己这位主治医师每天都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早上静坐,中午问诊,晚上打牌。
似乎鸡尾酒部队秘毒这点事根本就是举手之劳而已。纳尔逊思考了好几天,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又是一个清晨,纳尔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外伤已经痊愈,力气也恢复了几分,轻轻一用力,已经可以从床上坐起来了。
恢复行动力的纳尔逊首先想找到小唯,问一问他到底是何方高人?他推开了陆唯的柴扉,入眼就是盘坐在石头上陆唯,他钟爱的油纸伞就放在他的膝盖上。
“你醒了?”
陆唯闭着双目,突然开口,纳尔逊被吓了一跳。那些想好的旁敲侧击的话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纳尔逊依靠着门框,不知道话从何说起。
“小唯,啊哈哈。”
“不知道说什么就回去躺着吧!你不能这么活动。”
“那个...。”
纳尔逊搓着手,犹豫了半天开口讲道:“你知道我是海盗吗?”
陆唯点点头,这种事情是摆在明面上的。
“那作为教会的人,你应该知道和海盗勾结,意味着什么吗?”
小唯睁开眼睛,这片空间的微风倏然而停。站起身来,微笑道:“我知道,但我也不是教会的人。而且作为一个医生,我实在不能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惨死。”
“这...。”
作为一个海盗,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正能量的话。
“你不在乎,你的父亲呢?教会对待海盗从来都是连坐的。”
陆唯还是微笑,拿起了他的油纸伞背在背上。顺手拿起了石头边的镰刀别在腰带上。
“那也得消息传递出去才行,这个小岛的闭塞,你可能还没想象到。我要去采药了,你还是安静休息吧。”
纳尔逊看了看天色,以往来说,小唯应该更晚一点出门才对,怎么今天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