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破胆的天戎人,一路南逃,潭带着一万人在后边追击,并传令后边守营的一万人,丢弃营寨,一同追击。
太阳将近落山,战场上,残阳似血,将满目疮痍的大地染得愈发可怖。
天戎骑兵队伍如惊弓之鸟般奔逃,马蹄声凌乱而急促,敲打着恐惧的鼓点。
天戎逃兵们面如土色,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绝望。
有的士兵身子在马背上抖如筛糠,缰绳在颤抖的手中几近滑落,全凭本能驱使着马匹狂奔。
有的则不时惊恐地回头张望,干裂的嘴唇喃喃自语,不知是在祈求上苍怜悯,还是诅咒这残酷的命运。
而身后,追击的骑兵如汹涌的黑色潮水,喊杀声响彻山谷,势不可挡。
他们身姿矫健,伏在马背上,宛如与战马融为一体。
冷峻的面庞上,眼神犀利如鹰,紧盯着前方的猎物,透露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
手中的长矛闪烁着寒光,随着战马的奔跑有节奏地起伏,仿佛随时准备给逃窜的敌人致命一击。
“杀!”追击者的呐喊声震彻云霄,如滚滚雷霆,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这声音如同催命符,让逃兵们愈发胆寒。
他们拼命地抽打马匹,战马在吃痛下,拼命狂奔。
随着距离不断拉近,追击的骑兵已能看清逃兵们狼狈的模样,潭猛地一夹马腹,一马当先冲上前去,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直刺向一名逃兵的后背。
那逃兵察觉危险,想要躲避却因恐惧而动作迟缓,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从马背上重重摔下,溅起一片尘土。
其他逃兵见状,惊恐地尖叫,不顾一切地逃窜,然而,死亡的阴影却如影随形,在这场残酷的追逐中,他们似待宰羔羊,无处可逃 。
一直追到天黑,仍不停止,天戎人根本就没了队形,满山谷都是,战马已经跑不动了,后边的追兵还在追击。
潭发现这样追下去也追杀不了多少,就让停止追击,横着拦断山谷扎营。
而此时去通知石的人,还没赶到力的营地,天戎营地内,豺正在做着明日攻击华部落营地的动员,他要全营出动,打败山谷南边的华部落骑兵。
石和力汇合后,了解了情况,也准备对豺发动攻击。
第二天还没亮,天戎人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了华部落营地内响起了战鼓声,豺慌忙走出帐篷,让人赶快集合。
华部落营地内,天不亮就已经起来生火做饭,饱餐后的华部落军队,正在出营列阵。
而天戎人从睡梦中醒来,还在慌乱之中,更别提吃饭了。
华部落一队队的士兵出行列阵,天戎人也慌忙出营,天色放亮,双方列阵完毕。
石想上前攻击营寨是不可能的,那是豺最后的退路,华部落主要的骑兵只有一万,剩下的虽说也都有了战马,只能算骑马的步兵。
石不准备和豺进行骑兵对冲,直接抵近压制,先用投石机,轰散对方的阵形,再用骑兵进行冲击分割。
所以石就把投石机的底盘,加装了可以让很多人抬着移动的横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