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8章 槐花开了(1 / 2)世子,别跑!夫人让您回家成亲首页

“太后有令,召见肃王等人。” 两名身着黑衣劲装的神秘来客,身形笔挺地站在死牢入口,声音冷冽。

看守死牢的典狱长听闻此言,,抬眼打量着面前这两人。

典狱长在这深牢大狱中浸淫多年,却从未见过这二人,心中顿生警惕。

“你俩是谁啊?知道被关在里面的人是谁吗?如今圣上还想利用他们几人性命来逼迫敌军就范。” 典狱长一边暗自揣度,一边语气不善地质问,“若是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两人见状,不慌不忙,动作整齐划一,从腰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其上雕刻的纹路清晰可辨。

“正是因为他们几人性命尤为重要,在这关键时期,可不能出现差错。”

“太后娘娘宽厚仁慈,特意叫我二人前来,将他们三人请出死牢,关在别处。”

见典狱长依旧满脸狐疑、不依不饶的模样,另一人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语气也愈发尖锐:“别以为圣上和太后不知,你身为典狱长,竟然以权谋私。”

“你勒索关在里面的罪犯的家人,只要他们按期给你缴纳一定的银两,便可让罪犯少受点苦。”

“有些家里贫穷,实在拿不出银子的,你便变本加厉,将人活活折磨致死,这般恶行,时有发生。”

“如今这三人的性命可容不得半点差错。如果你硬要将三人留在死牢里,我们也无话可说,可要是他们有了半点差池,那便是你渎职,圣上追究下来,不过是砍头的罪过罢了。”

典狱长听着这些话,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抬眼望去,死牢内血水横流,污浊不堪,阴暗角落里时不时传来犯人的痛苦呻吟。

这三人如今已是各方势力博弈的关键棋子,若是真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搭上自己这条性命,属实有些不值。

他又瞧了瞧那令牌,上面刻着的正是九幽之凤,那可是庆国权利的至高象征,见此令牌,如同面见太后。

确定令牌无疑后,典狱长的脸色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堆起讨好之意,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诶呀,大兄弟啊,我这也是职责所在,毕竟这几位情况特殊,我也不敢贸然放人,你说是不是?”

随后,他猛地扭过头,对着身后的狱卒大声吩咐道:“将他们三人拖出来!”

不多时,几个狱卒费力地拖着三个人影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肃王,曾经那个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王爷,如今却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原本笔挺的脊背此刻也微微佝偻。

他的脸上布满了污垢与伤痕,眼神中透着疲惫与不甘,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

紧跟其后的是靖谋侯,他的衣物早已破碎不堪,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内衬。

他的手臂无力地垂着,似乎已经骨折,整个人气息微弱,往日的豪迈与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憔悴与沧桑。

而被挖去髌骨的沈晓,更是惨不忍睹。

他的双腿血肉模糊,被狱卒粗暴地拖拽着前行,脸色青紫,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令人揪心。

他们三人就这样被拖着,一步一步,向着先皇的寝殿艰难走去,身影在昏暗的通道中显得无比凄凉 。

......

三人被狱卒粗暴地一把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身体如烂泥般瘫软,活像几条被随意丢弃、任人宰割的野狗,毫无尊严可言。

肃王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倔强的笑,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不偏不倚,落在太后的裙边。

紧接着,他仰头狂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透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楚婉啊,楚婉。”

“给楚家当了半辈子的棋子,你本以为掌控了全局,运筹帷幄之中,却不曾想自己也是深陷棋局的一枚可怜棋子。”

“如今可好,大好江山丢了不说,还连累无数百姓生灵涂炭,搭上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更可笑的是,就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被自己人残忍杀害,可悲啊,真是可悲至极!”

肃王的话,宛如一根尖锐无比的针,深深扎进了太后的内心深处,触动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

太后原本故作镇定的面容瞬间扭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愤怒,她猛地站起身来,精致的绣鞋高高抬起,然后重重地一脚死死踩住了肃王的手,开始疯狂地不断踩踏。

“真以为本宫不敢杀你?你别太放肆!你们又有什么可炫耀的?南峤和东溟的军队,还不是被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如今只能龟缩在中州城内,像缩头乌龟一样拒不应战。”

肃王紧咬着牙关,强忍着手上钻心的剧痛,脸上却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带着视死如归的坦然:“死?自从本王入宫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送死的准备。”

“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周围人死了,而自己却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带着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愧疚活着!” 他

太后听闻,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

她低头看着肃王,眼中满是不屑,质问道:“愧疚?本宫为何要愧疚?”

“先皇一直对我心存提防,甚至连一句掏心掏肺的真话都不愿说。世人只看见本宫表面的无限风光,可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到,本宫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本宫侍奉先皇多年,可他呢?他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对我的爱是假的,他对我的许诺也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身为一个女人,谁又真的愿意共侍一夫?当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贱人相互依偎,满脸甜蜜的模样,又有谁在意过我心中的痛苦与委屈?”

“自从那时候起,我便对这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皇室温情不抱有任何幻想。如今事态发展到如今这步田地,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往事轮回罢了。”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情绪愈发激动,眼眶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肃王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不禁又是一声冷笑,那笑声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悲哀:“楚婉,你总是喜欢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到他人身上。”

“你可还记得,皇兄知道你特别喜欢槐花,便不惜耗费人力物力,在皇宫内种满了槐树。”

“每到花开时节,整个皇宫都弥漫着槐花的香气,那是皇兄对你独有的宠爱。”

“可不凑巧,也正是那时候,楚家的野心开始渐渐显露,他们仗着自己手中握有兵权,便在北疆、西域两地肆意扩养兵马,大肆培养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