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8章 背刺(1 / 2)幼帝传奇首页

血契崩裂

玄焰城地底传来龟裂的轰鸣时,尔日国大祭司迦楼罗正将染血的铜匕首刺入祭坛中央的“蚀魂古镜”。镜中浮现的影像让他浑身战栗——三日前被剿灭的“赤瞳邪教”首领,此刻竟以傀儡形态站在法兰西修士的虚影身旁。

“原来您早将魂魄炼成了‘血契亡灵’......”迦楼罗的咒文戛然而止。祭坛四周的火盆突然爆出青紫色火焰,数十具身披西戎符咒的骷髅兵破土而出,它们的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磷火。

与此同时,苍龙帝国的“龙渊关”升起狼烟。天机阁的“星轨盘”上七颗主星同时陨落。阵波手中的“噬魂蛊王”突然挣脱符咒束缚,虫群在虚空织就的血色星图中,拼出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尔日国新都“玄焰城”的地底,冰凰圣骸的十二根肋骨已显七根,每根肋骨表面都浮现出与苍龙皇族一模一样的蟠龙纹。

“这不是巧合。”朱君将龟甲投入火盆,看着裂纹中浮现的谶语低语,“二十年前法兰西修士留下的‘蚀魂水脉’,原来是为了喂养圣骸的噬魂蛊......”

逆鳞现世

当尔日国宣布“圣骸献祭大典”时,尼罗河下游的渔民目睹了恐怖景象——河面浮起无数透明人偶,它们的腹部鼓动着,正在将河水转化为粘稠的黑色血液。这些由“血契亡灵”操控的亡魂,竟在河岸拼凑出三十六座“蚀魂祭台”。

苍龙工部打造的“玄冥战车”碾过祭台时,车载的“雷火符箓”引动天雷。阵波站在战车顶棚,看着符箓烧毁的祭台残骸冷笑:“用活人炼魂,不如用死人筑阵!”他甩出袖中卷轴,地面立刻蔓开蛛网般的金线——那是“周天灵脉阵”的启动符纹。

而在遥远的苍龙帝国边境,龙渊关的观测台上,“玄冥星图”投射出的灵脉流动影像突然紊乱,仿佛某种未知的力量正在连接尔日国与苍龙帝国的命运。

焚城之咒

冰凰圣骸完全苏醒那夜,整个萨赫勒地脉都在颤抖。尔日国皇宫地底的三十三重密室同时开启,历代国王的尸骸悬浮在金色灵雾中。年迈的摄政王遗骸突然睁开眼睛,枯槁的手指指向苍龙帝国方向:“他们想要的不是矿脉......是‘溯龙血脉’!”

圣骸左翼翅骨缝隙中,缓缓渗出汩汩鲜血。林青瑶率领的医疗队逆着人流闯入祭台,她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烙着的苍龙族徽:“我以血脉起誓!圣骸真正的力量,是让人间不再有疫病与战乱!”金血滴落处,圣骸翅骨上的蟠龙纹突然睁开七只血瞳。

就在此时,龙渊关的观测台上,“玄冥星图”上的金线突然停止波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同一时刻,尔日国皇宫地底的圣骸翅骨上,七只血瞳突然睁开,仿佛在回应着灵脉星图的变化。

圣骸问答

当迦楼罗启动“血祭邪阵”召唤出西戎巫祝真身时,苍龙帝国的“玄龙战舰”已突破云层。舰首发射的“破界弩”射出九支金箭,每支箭尾都系着一位陨落仙君的残魂。阵波站在舰桥最高处,手中握着尔日国前王临终前派人送来的密匣:“二十年的棋局,该收网了......”

密匣开启的瞬间,整个萨赫勒地脉的地图像琉璃般透明。众人看到——尼日尔时期的殖民铁轨网络、法国修士修建的灵脉锁链、尔日国新修的“玄溟津”桥墩......所有痕迹竟在圣骸注视下化作金色丝线,编织成一张覆盖整片西漠的巨网。而网眼中央,赫然漂浮着苍龙帝国皇族的本命元婴!

与此同时,龙渊关的观测台上,“玄冥战车”的影像突然消失,“灵脉星图”上再次出现紊乱的符文。天文官惊恐地发现,这些符文正在向尔日国的方向蔓延。

终局棋盘

迦楼罗的狞笑混在巫祝的尖啸中:“法兰西修士当年留下的不是殖民遗产,而是诱捕苍龙血脉的陷阱!”他挥动法杖,七十二道血咒同时刺向圣骸。圣骸却在这时张开巨口,将血咒尽数吞噬,然后朝着昆仑山方向喷吐出冲天金光。

苍龙帝国的“玄龙战舰”在金光中穿梭,舰首的“破界弩”射出的九支金箭突然在空中分裂,化作九道金色的光柱,直击尔日国皇宫地底的圣骸。圣骸的翅骨在光柱中逐渐崩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漂浮在空中。

与此同时,龙渊关的观测台上,“灵脉星图”上的符文突然停止波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同一时刻,尔日国皇宫地底的圣骸翅骨上,七只血瞳突然睁开,仿佛在回应着星图的变化。

星轨重铸

三个月后,西漠冰原的观测台上,新任钦天监正将龟甲投入火盆。焦黑的裂纹中,浮现出全新的星图——萨赫勒地脉已彻底融入苍龙周天灵脉阵,而尔日国故地的坐标上,一颗新星正在诞生。

“陛下,尔日国遗民送来谢罪书了。”侍卫禀报。

阵波展开谢罪书,只见最后一行血字令他瞳孔骤缩——那分明是法兰西修士的拉丁文签名,墨迹中掺着冰凰圣骸的龙血。

窗外忽有童声传来。颛玄骑着机关木马闯进殿内,手中举着半块糖葫芦:“父皇快看!玄焰城的废墟里长出糖画了!”阳光下,焦黑的砖石竟显出水晶般的剔透,细看竟是微缩版的“周天灵脉图”。

阵波拈起糖画,一滴糖浆从指尖坠落。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那滴糖浆竟在半空凝成四字谶语:名易运改,龙脉长存。

三月的春风仍带着寒意,卷起庭院中残留的枯叶。吏部尚书徐建文站在衙门的廊下,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手中攥着一份密报——青海各州县官吏上缴礼金白银二十万九千五百两,涉及官员三千零七十六人。

"来人,传张润玉。"

不多时,一位身着深色官服的年轻官员快步走进。他年约二十,面容清秀却英气逼人,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响。这是吏部最年轻的巡察御史张润玉,表面上是徐建文的心腹,实则是一年前被朱君收为门生,并成为秘密情报组织"天一阁"的核心成员。

"徐大人。"张润玉抱拳行礼,声音清朗。

徐建文将密报递给他:"看看这个。"

张润玉接过文书,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这个数目……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没错。"徐建文走到他面前,"我怀疑有人利用职务之便,在官员升迁、钱粮调拨等环节收取贿赂。这些上缴的礼金,很可能只是他们被迫放出来的烟雾弹。"

张润玉点点头:"下官注意到,上缴礼金的官员中,有相当一部分都集中在盐铁、矿务和河道工程领域。"

"对,这正是我们要查的重点。"徐建文转身从暗格中取出一份密折,"这是近期接到的举报,涉及到一位朝中大员。他表面上清正廉洁,实际上却通过白手套,在多个工程中收取回扣。"

张润玉接过密折,仔细翻阅。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段描述上——那是一份模糊的证词,提到一位戴着斗笠的男子曾在深夜与一位商人密会。

"这个描述……"他眯起眼睛,"下官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徐建文来了兴趣。

张润玉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快速翻找着什么。片刻后,他指着一页道:"去年查处的西宁知府李志强,您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