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被白寡妇念叨着没了办法,他只好披着衣服从炕上爬起来。
“这大半夜的咱们这院子里也没有东西好偷,怎么可能进了贼?真是的,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让人睡觉也睡不安生!”
何大清嘴巴里叽歪着,不情不愿的打开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叶守信蹲在垂花拱门那边,看着何大清出来,他手里捏着一枚石子。
看着何大清在门口看了看,就打算回去。
叶守信好不容易把何大清引出了屋子,他怎么可能会让何大清回去?
叶守信随手又是一块石头扔了出去。
正好丢在了何大清的脚边上。
“谁?”
何大清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惊恐的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石子。
“这边。”
叶守信压低声音,朝着何大清招了招手。
“你是谁?”
何大清见垂花拱门那儿隐隐绰绰的站着一个人,何大清看见是人,他这才放下心来了。
何大清是当厨子的,杀生无数。
他胆子可不小。
何大清又是身高马大,不过大晚上的何大清也有些担心,他顺手在墙边抓了一根木棍握在手里,朝着叶守信所在的垂花拱门这儿走了过来。
“你是何雨水的父亲何叔吧?”
叶守信见何大清过来,他便笑着问。
何大清瞪着一双死鱼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叶守信,他见叶守信年纪跟他女儿雨岁应该是差不多大。
高高瘦瘦,虽然穿的衣服上有很多的补丁,但是洗的很干净。
说话也是有礼有节。
“我好像不是认就你吧?这大半夜的你把我从家里引出来是要干什么?”
何大清打量过叶守信以后,他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不认识对方。
何大清握住手里面的棍子,冷着一张面瘫脸质问起叶守信。
叶守信笑道:“何叔,我知道你是不认识我。是你女儿雨水姐让我来的。”
“雨水让你来的?她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雨水,她还好吗?”
何大清的声音有些嘶哑,从51年何大清跟着白寡妇私奔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一双儿女。
当时的傻柱毕竟也有17岁,也算是成年了。
何大清又给他安排了在红星轧钢厂一食堂当厨子。
对儿子傻柱,何大清并没有什么愧疚。
而对女儿何雨水,何大清心里还是很牵挂的。
何大清抛家弃子离开四九城时,他女儿何雨水才七岁。
叶守信摇了摇头:“何叔,雨水姐过的并不好。从您离开以后,她可是饥一餐饱一顿。
有时候甚至是一两天都没有饭吃。”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她哥哥傻柱不是在轧钢厂当厨子,还能饿着她?再说了,我每个月还给雨水邮寄生活费,虽然只有5块钱,但是雨水一个人的伙食费可是很足的。”
五,六十年代,一个三口之家的伙食费也只需要5块钱。
何雨水也是四九城的户口,她也有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