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推开萧郁贴上来的脸,苍流荒眉头紧蹙:“这里是怡红院,你实在难受,我去帮你找……”
“不要。”
“我不想碰那些女人,可我真的很难受,身体好像要化了,你说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可我还不想死……”
见苍流荒没有把自己再扔下水的打算,萧郁心念一动,眼中挤出几滴泪来,大睁着眼睛,眼巴巴地望向苍流荒。
“我舍不得你,你是第一个这么保护我的人,你要是真的是我兄长就好了,我一直想要有一个哥哥。”
越说越哽咽,萧郁低着头,逐步靠近,轻轻拥住青年,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之间。
“可我的父亲没了,母亲也走了,什么都没有了……”
苍流荒感受到肩头的衣物被濡湿,皮肤隐隐传来热意。
搭在青年腰间的手缓缓向下,带动衣物之下的皮肤都仿佛蚂蚁爬过似的,带起一阵痒意。
“不行。”
苍流荒攥住萧郁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手,不为所动:“你我都是男子。”
“男子之间也可以。”
萧郁呼出一口热气,正好落在苍流荒的耳尖,青年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手肘抵在少年的脖颈之间,神色变冷。
“你再动手,我不介意再扔你一回。”
扔进水池把脑子冷静一下,免得跑到他面前胡作非为。
“别再扔下我了。”
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萧郁退了一步,坐到床榻之上:“我不对你动手就是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站在身前的人,萧郁舔了舔嘴唇,抬起手,缓缓解开身上的衣物。
衣物滑落,露出内里白皙的皮肉。
“你又想做什么?”
苍流荒素来无甚表情的脸上滑过一丝不解,想要拎人扔进水池的手蠢蠢欲动。
“你不让我对你动手,”萧郁仰起头,理所当然地答道:“我当然要自己解决。”
语毕,褪下亵裤,手缓缓探向下方。
撇过眼睛,苍流荒转过身,刚踏出半步,身后的人却低低叫了声,拉住他的手腕。
指腹压在苍流荒腕间,力道重的几乎要在他皮肤上烙下一道青紫的指痕。
“我一个人害怕。”
坐在床上,萧郁仰着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苍流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苍流荒抽了抽手,没抽动。
“可不可以留在这里陪我?”
少年本来清脆的声音变得沙哑,语气之间透出一股暧昧的情意来。
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摔门声。
门被摔得震天响,萧郁弯起嘴角,食指与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温润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原来他还会有害羞的一面。
想来他在沧澜阁只顾舞刀弄枪,潜伏暗杀,在情.事这方面接触甚少,倒显出几分别样的天真。
想起青年临走前那一瞥,萧郁愈发兴奋,眼中兴味更浓,好似狼瞧见了兔子,双眼放出奇异的光来。
他是潜伏的“狼”,苍流荒却不是任人宰割的“兔子”。
征服一只未被驯服的兽,可比抓住一只柔弱的兔子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