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禾一出现,整个屋里瞬间鸦雀无声,安静地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沈鹤也忘记了开口,说人坏话被听到了,点有点背。
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站着的周岁禾。
只见她穿了件白色的大衣,毛质柔软而有光泽,随着她的走动,仿佛流淌着一层细腻的光晕。
而她将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与大衣的高领相得益彰,宛如一颗遗世独立的明珠。
周岁禾进了包厢,面色如常地走到了裴宴川的身边,大衣脱下来交给了身后的侍者。
大衣里面的长裙是红的,衬托出她白皙瓷肌,耳朵上挂着的珍珠耳钉,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高贵与从容,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不得不说,周岁禾美的让人窒息。
沈鹤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随后看了眼裴宴川,他似乎也没开口的意思。
“周大小姐,你刚才什么意思?”沈鹤不得不开口。
岁禾侧头看着沈鹤,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我舔的是狗,不舔的,当然不如狗。”
这话出来后,不只是沈鹤沉下来脸,裴宴川的脸也黑了。
她骂他是狗,骂沈鹤不如狗。
“周岁禾,你好大的胆子。”沈鹤还没吃过这样的气,连周岁禾这个落魄千金都敢骂他了。
气氛有点剑拔弩张了。
周岁禾一点不怕,还不紧不慢地看了眼身侧的裴宴川,那眼神很轻蔑。
裴宴川眼底露出惊讶。
大家也都很惊讶。
他们都没想到周岁禾会反抗。
周家落败后,每个人都笃定周岁禾没有退路,会一直忍气吞声,在裴宴川这里讨生活。
但今天,周岁禾一下鲜活起来,整个人耀眼极了。
她不再隐忍,瞬间让人觉得她的灵气回来了。
“我胆子不大,只是怼你两句的胆子还是有的。”周岁禾扯了唇,红唇妖艳:“一个大男人,背后嚼舌根,看起来很闲,是那方面不行吧,没办法满足你的女人,心理扭曲,出来找我的麻烦,不就是欺负我找了个不太行撑不住立不住的男朋友吗?”
“岁禾!”裴宴川脸色阴沉,不得不开口:“过分了!”
周岁禾轻笑了一声。“这就过分了?你纵容他们背后说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
裴宴川脸更沉了。
沈鹤怒斥:“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今天爷一定会抽你。”
左少阳赶紧开口道:“岁禾,你少说两句吧,大家都是朋友,这么说话,未免伤了和气。”
“怕伤了和气你们还爱嚼舌根,在洗衣机里长大的吗?这么拧巴?”周岁禾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我不喜欢背后嚼,我喜欢当面嚼,咱们都摊开说呗!”
左少阳一脸尴尬,求助地看向裴宴川。
贺俞鸣看情况不妙,立刻打圆场:“沈鹤,这事到底是你起的头,确实不该那么说岁禾,道个歉吧!”
沈鹤冷笑。“让我跟她道歉,门儿都没有,她算老几?”
贺俞鸣知道沈鹤的脾气,看来是劝不动。“岁禾,你也别计较了,为了宴川。”
周岁禾扭头看了眼身侧的裴宴川,他的脸色也很不好,额头的青筋跳动,看来,愤怒压不住了。
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被岁禾一下打落在地上,完全没有了。
一句立不住靠不住的男人,足以让裴宴川颜面扫地。
周岁禾看了眼贺俞鸣和左少阳,淡淡笑着:“我凭什么为了他?”
贺俞鸣怔愣。
裴宴川倒吸了口气。
周岁禾起身站起来,对裴宴川道:“裴宴川,游戏结束了,咱俩以后也别演情侣了,没劲。”
裴宴川的蹙眉,眼底一片森冷,他眯着眼睛看岁禾。
周岁禾也看着他,冷声宣布:“我周岁禾不陪你玩了,这舔狗的活,我也不干了,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她说完,拿了自己的大衣,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