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川拧紧了眉头,眼底划过太多的复杂,不舍,不甘。
“岁禾,你误会了我,我对你的感情还是很真的。”
“你不觉得自己这些话说得太虚伪吗?”岁禾淡淡一笑,对以前的事情似乎已经释怀了,看起来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这样的态度,让裴宴川很是抗议。“我没有。”
“那你的感情体现在什么地方呢?”岁禾反问。
裴宴川一下卡壳,确实找不到可以表达的措辞。
岁禾替他说出来了理由。“是体现在你母亲和你妹妹,屡次找我麻烦,你都没有妥善解决这方面吗?”
裴宴川:“........”
“还是体现在这两年里,你的兄弟朋友们对我屡次诋毁这些方面?”
裴宴川:“.......”
“又或者说体现在你跟黎雪阳暗通款曲,你已经跟她有了孩子这方面?”
裴宴川眼底闪过懊悔:“岁禾,我跟黎雪阳,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一个意外。”
岁禾看着面前男人英俊而懊悔的眼眸,心底却涌上来一股子陌生感。
“你这样说有想过黎雪阳的心情吗?”岁禾淡淡一笑,望着裴宴川,认真起来:“裴宴川,好聚好散,我们有缘无分,就认了吧,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对黎雪阳确实没有感情。”裴宴川沉声道:“就是一次意外而已,她就算在这里,我也可以这样说。”
“你的意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岁禾淡淡地反问:“要是你不硬,她还能办了你不成?”
裴宴川一呆,确实没有想到岁禾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我,我知道这件事我很难跟你解释,但我也是被算计的。”
岁禾把目光从他脸上收回,清丽的眸子半垂着,“非要把最后的体面给撕下来吗?”
裴宴川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岁禾把咖啡喝完,起身站起来,望着他。
“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以前我过于执着,以为可以将就,但事实告诉我,我做不到,我们只是一段旅途中的朋友,一起走一程而已,祝你好运。”
岁禾说完,转身离去。
裴宴川也跟着起身站起来,快速结帐,追了上去。
岁禾的身影已经到了路边,而杨宽的车子,也停在路边。
岁禾开车门上车。
他们一起离开。
裴宴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低语:“怎么就是一段旅程了,我明明也很用心的。”
车子里。
杨宽看到了裴宴川,轻笑了一声:“裴宴川找你了?”
“是啊。”岁禾道:“把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
“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吗?难不成他还想挽回你啊?”
杨宽素来对裴宴川没有什么好感,自然也不希望岁禾跟裴宴川在一起。
岁禾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杨宽偷偷看了岁禾一眼:“你可要坚持住,别被人一说好话就忘了立场。”
岁禾都要被气笑了。“真不知道裴宴川是怎么得罪你了。”
“我就是单纯地看不惯暴发户。”杨宽笑了一声:“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多管闲事。”
岁禾轻哼:“不用在裴宴川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就不会再吃回头草。”
“那我就放心了。”杨宽笑着道:“咱们现在赶紧去订家具吧,之前你让我找的家具供应商我找到了,源头工厂。”
“价格怎样?”岁禾问。
“比商场便宜了三成。”杨宽道:“我跟他说,订购一大批,他们能给我们再降一成。”
“价格很公道呀。”岁禾对杨宽道:“我们杨总工作效率很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