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岁禾安排好酒店里的一切事务之后,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言莘今天一直在这里帮岁禾的忙,她也故意没回去池砚的公司。
池砚在下午的时候,给言莘打电话,问要不要接她?
言莘没让,她打算让岁禾送她回去。
岁禾的车子一直在酒店停着,恰好开回去。
路上,恰好问了岁禾:“怡园的事情,我听到杨宽跟你提了一嘴,你真的不打算让陆总帮忙吗?”
岁禾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不能让任何人帮忙了,怡园虽然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但也是一种负担。
我爸在世的时候也说过,人生要分得清主次,我在过去的两年里蹉跎了很多时光,也甚至主次不分了很久,浑浑噩噩的,让自己很狼狈,也让裴宴川以及他的朋友都看低了我自己。”
岁禾说着自嘲一笑,好像驱散了隐瞒似的。
“现在,我明白了,什么最重要,没有能力的时候,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岁禾道:“务实不务虚。”
言莘点头,由衷地觉得岁禾真的成熟了。
“你这样想,我觉得是对的。”言莘道:“怡园现在炒的太贵了,拿到手养护也需要人力物力,而你现在需要创业,不能分出去太多的精力。”
“还是你懂我。”岁禾也笑了笑。“所以这件事,平常心就好了。”
言莘原本还是很担心岁禾的,看她真的没有放在心上,没让这件事影响到她,也是真的放心不少。
快到言莘住处的时候,言莘要在去菜市场,说今晚要亲手做晚餐给池砚吃。
岁禾有点惊讶:“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做贤妻良母了?”
“不是要做贤妻良母,是有一句话说的比较有道理。”言莘笑着道。
岁禾跟言莘是好朋友,有着一定的默契,忽然脑海中就蹦出一句话。“该不会是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留住他的胃吧?”
言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点了个大大的赞。
“知我者,周岁禾也。”
岁禾摇头失笑:“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用这样的套路。”言莘笑着道:“感觉有些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了。”
“这下是池砚的父母联合刺激到了你吧?”岁禾玩笑似的问道。
言莘点头。“你还真说对了,姐姐是天生的犟种,就喜欢跟这些人犟,不吃馒头争口气。”
岁禾觉得,言莘还真是犟种,但肯定是喜欢池砚的:“你要不喜欢池砚的话,也懒得跟这些人犟吧,前提还得是因为喜欢池砚。”
“是啊。”言莘这一次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心思。“不喜欢他的话,他怎么可能近得了我的身,早就把他给踹废了。”
“所以啊,前提是对池砚有感情,才能心甘情愿跟人家父母犟!”岁禾都要被她逗乐了。
“对,大概就是这意思吧。”言莘道:“反正感情这种事,也不必想太多,我其实并没有太在意结果,只是不想错过这么一个人!”
“当然能有一个好结果是最好的。”岁禾补充道:“毕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个美妙的传说。”
“能够修成正果是最好的,就算修不成正果,也努力过了。”言莘道:“用你的话说,平常心吧。”
岁禾点头。“有些事情就是努力之后听天命吧。”
“是啊,我们都懂的。”言莘扑哧一笑:“你陪我进菜市场买菜吧,反正你也不是很着急回去。”
“好啊,我也买点得了。”岁禾在过去的两年里,也曾因为压力过大而学过做菜。
做菜买菜,有时候也挺解压,只不过不常做也不是很熟悉。
但在这两年里,岁禾锻炼了很多,能做一些家常菜,填饱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