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还没等胖经销商反应过来,大批戴着墨镜的强壮男人涌了进来。
数量是经销商的几倍。
这些人个个身强体壮,肩膀宽阔,一个人就是一堵墙似的,瞬间将房间里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
胖经销商那只挥舞在空中、正要发号施令的手,就这么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骆泽神色淡定从容,语气轻描淡写却又字字诛心:“中国有句古话,叫强龙难压地头蛇,就凭你,别说强龙了,连条蚯蚓都比不上。”
说完,他挺直了腰板,嚣张又潇洒地从人群中穿过,向外走去。
那些后来的强壮男人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路。
走到门口时,想到什么,骆泽突然回头。
看着经销商:“你知道为什么纪总愿意来跟你们喝酒吗?”
胖经销商不语。
骆泽自问自答。
“因为你请他喝酒,他正好想喝,有人请,不喝白不喝。”
“我们想进攻海外市场不错,可我们有很多别的机会,多少人都排着队呢。那你知道纪总为什么有考虑是否跟你们合作吗?”
经销商还是不语。
骆泽:“呵,因为你们够便宜。”
虾仁猪心了。
.....
孙锦程偷偷给骆泽发来求救短信。
他是劝不了了。
两头劝都得挨揍。
这个中间人还是让骆泽去吧。
能者多劳。
骆泽刚上车,收到信息后,吩咐司机径直朝着生日宴会的方向疾驰而去。
孙锦程短信里没有说太多,只是说赵启轩心里不爽顾惜之前的行为,为难了人,正巧被纪淮星看见。
纪淮星很是生气。
踹翻了桌子。
骆泽看着短信,无奈摇头。
死恋爱脑。
之前,收到顾惜求救短信,撂了酒杯就去找人。被顾惜误会骂骂咧咧几句,也不在意,还心疼人家被下了药,连夜查到真相,又连夜找制片人的老板算账去了。
顾惜想投资青春有你的电视,又没本事,恋爱脑就加班加点的帮人打免费工。结果是自己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顾惜每天游手好闲,不来感谢恋爱脑,反而追别人男人去了。
现在,因为顾惜被数落,死恋爱脑就跟自己兄弟生气。
那可是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真服了。
....
骆泽匆匆赶到生日宴会现场,一眼便瞧见赵启轩低垂着头,周身散发着低落的气息。
他不动声色地在旁边坐下,扫了一眼众人
“怎么回事?”
赵启轩头也未抬,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骆泽又将目光投向孙锦程。
孙锦程缩了缩头,看赵启轩没有反对,才小声说:“轩哥气惜惜之前为难他,灌他酒的事。所以今天...”
“你们灌她酒了?”
“不不,哪儿能啊,就惜惜那一杯就发疯的特征,咱可不敢。喝的是饮料。本来想着等这事儿过去,气消了,事儿也就翻篇了,可谁知道被星哥看到了”
孙锦程说话时支支吾吾,神色闪躲。
“是这样?”
“嗯。”
孙锦程有些心虚点点头。
骆泽揉了揉眉心,半晌朝孙锦程说:“我一直联系不上星哥,你去找找他。”
说完,又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个女生,“你们也帮忙一起找找。”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骆泽的意思,纷纷起身离开。
转眼间,沙发边就只剩下骆泽和赵启轩两人。
赵启轩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洛泽,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沉闷:“你也要来怪我了?”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洛泽微微摇头,神色温和。
赵启轩却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心疼与委屈,咬牙道:“可顾惜他根本就不配!”
骆泽叹了口气:“惜惜出了车祸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那段时间我们都在关心星哥家里破产的事,确实没有一个人去关心过顾惜,这才导致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那也不能改变他伤害我们的事实!”
赵启轩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我没让你一定要原谅她,你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心里最清楚。我就一句话,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一切随缘吧。”
“阿泽....”
“还有星哥,你做的事绝对不是让惜惜喝两瓶饮料这么简单,星哥那么在乎她,换位思考,若是我用你对顾惜的方式,那样逼程子,你会怎么样?”
“可是,阿泽....”
听着骆泽的声音,赵启轩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宽大的手掌附在脸上,声音带着无尽的落寞,从指缝中溢出。
“阿泽,诗诗怎么办?诗诗怎么办?她...”
....
两人正说着话,赵启轩情绪还未完全平复。
孙锦程像一阵风似的从远处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他脚步踉跄,满脸慌张,大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不好了,不好了!”
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声音因为剧烈喘息而断断续续,
“星……星哥,还有惜惜,他们两个人,在……在厕所里,好像…好像…”
孙锦程想到什么,支支吾吾的,脸色也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