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小姑娘肯定爱惨了他。

只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现在是臣妾问您，不是您问臣妾。”慕晚棠把歪掉的话题纠正过来。

君承衍沉默片刻，绕着指尖的青丝慢慢解开。

低声缓缓道：“大概是因为孤遇到的妖精，不止能勾孤魂魄，更能蛊惑孤的神志。”

“害的孤失去了原本那颗冷漠无情的心。”

换做三年前，有人敢说他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万事以怀中的女子为主，患得患失，他绝对毫不犹豫杀了说话的人。

无稽之谈。

然而，当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甘之如饴，心甘情愿的享受着一切。

只要眼前的小姑娘陪在他身边，他可以做任何事。

遑论，区区性格改变而已。

慕晚棠听着他正色的话，忍不住将他玩弄自己发丝的手指一把抓在掌心，指尖在他虎口处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嗔道：“哪有您这样比喻人的，臣妾看您自个儿挺高兴的呀，勾您魂儿的时候，您不是巴巴的凑上来么。”

“嗯，是孤倒贴的。”

太子爷声音宠溺，顺着她的话回道。

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鼻尖。

京城繁华，大街小巷到处是人，各种摊贩的叫卖声。

慕晚棠拉开车帘的一条缝，往外看去。

“殿下殿下，臣妾想吃糖葫芦。”

慕晚棠突然扯住君承衍的衣袖，眼睛亮晶晶地望向街角。

君承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背着个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正在街边叫卖。

红艳艳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晶莹剔透，颗颗饱满，的确诱人。

慕晚棠的要求，君承衍当然不会不答应。

于是吩咐马车停下，让小安子去买。

小安子也脱下了太监服饰，换上了便服，装作家仆。

听到吩咐，就小跑到卖糖葫芦的男子跟前，买了两串。

从车帘递进去。

君承衍接过，先给了慕晚棠一串。

慕晚棠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满足的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好长时间没吃糖葫芦了。

怀君昱宸的那段时间，除了孕吐，她就爱吃酸。

小厨房每顿饭变着花样儿的给她做酸食。

但，比起那些酸口的糕点或者饭菜，她还是觉得糖葫芦最好吃，吃完胃口都好了不少。

宫外的糖葫芦，一来不卫生，她怀着孕得万般小心。

二来每次都得派人出宫去买属实麻烦。

于是太子爷就吩咐小厨房学着给她做糖葫芦。

太医嘱咐，吃几颗无碍，孕妇不能吃太多山楂。

所以，即便慕晚棠馋的不行，还是得被限制。

慕晚棠吃着，还不忘给君承衍吃，毕竟花的是他的钱。

君承衍对这些小吃倒是无感，但小姑娘亲手喂给他，他当然舍不得拒绝。

就着她咬了一半的糖葫芦，把剩下的另一半吃了进去。

“好吃吗？”

“好吃。”

就是有点儿酸。

不过慕晚棠倒像是察觉不出酸来似的，吃的那叫一个欢快。

一整串的糖葫芦吃完，她又伸手要另一串。

君承衍看着，忍不住替她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