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真坐上主位,几位长老纷纷落座,唐长老仍旧不死心,“宗主,左鸿温和沈书竹都问过了,不会是秦汐跟景星海出现这档子事了吧?”
许长老刚接过季长老泡好的茶,被这话激得噗一声把茶水溅脸上,其余几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许长老连连咳嗽完,越想越觉得以秦汐那性子,真说不准能做得出来,她焦虑地放下茶杯,暗自担心孩子的教育问题。
完了,这孩子出去一趟不会欺男霸男了吧?
季长老的眼神一言难尽,“等会我去给景星海检查下,现在先说剑清宗的事。”
唐长老收敛起欠欠的劲坐回位置上,尹长老沉声开口问沐以真,“宗主,这次风乐被打成这样,我们真的不去讨要个说法吗?”
沐以真低眸浅浅品了口茶,“不去了,没用的,如今我们人微言轻,在没有明确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会认的。”
季长老咬咬牙实在没忍住,怒拍了下手边的桌子,“那我们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吗?”他语气激愤,毫不掩饰声音中的怒气。
沐以真轻笑一声直直盯着面前的空地,仿佛在隔空与谁对视,“谁说了?”
“不是还有左鸿温他们吗,今天吃下这个闷亏不代表我们忍了,等着看吧,
只希望他们的士气能保持的久一点。”
沐以真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久到几个月后的那天,一同狠狠地把受的辱讨要回来。”
他的语气似乎如往常般淡然,又好像带一丝凌厉掺杂其中,沐以真转过身继续与长老们探讨其他事,结束后,各自满载而归。
“土匪,这些人是匪头啊。”
沐以真像是经历了不可描述的事般,声音颤颤巍巍,衣衫凌乱地瘫倒在地,随后他整理好心情和衣服,在原地换了一件墨黑色的外袍。
逐渐隐没的夜色中,一道毫无气息地人影在林中穿梭,如果不用肉眼根本无法发现。
——
林又岚三人汇报完本次的任务,正站在剑清宗大殿上,唯独蓝淮师瘫坐在大殿一角。
是的,林又岚和祁尘鹏并没有帮他隐瞒,这次的事情不仅有好几个修士在场,同时还有烟凌宗和九誉宗的亲传在,被知道只是迟早的事。
一位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坐在大殿主位中,他两根眉毛几乎被挤在了一起,任谁都能看出此时他的心情绝对好不到哪去。
呼,刚才一时气急竟用威压把蓝淮师撞出去了,虽然说他这次确实犯了大错,但再怎么说他也是蓝家的嫡次子,小以惩戒一番算了。
男子打破这沉重的氛围,合上眼抬了抬手,“蓝淮师你先回去吧,这次的事情自己想办法打点好便过去了。”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让他动用蓝家的势力捂住那些小修士的嘴,不要大肆传开便揭过了。
蓝淮师捂住胸口艰难地起身,低声应道,“是。”
不过,这世上事与愿违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待蓝淮师走出去,一个女修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边跑边语调焦躁地说:“师尊,师尊不好了!”
引得在场其余人目光接连聚集在她身上,蓝淮师却不顾不上那些缓步走出去,一天后的他万分庆幸自己此刻的举动。
主位上的男子啧一声不耐地问:“薛红,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薛红赶忙拿起手中的玉简让他看,“师尊你赶快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