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带来一阵火辣的灼烧感。他放下酒杯,眉头紧皱,满脸愤恨地说道:“可是,别说杀鞑子了,在这边连一个鞑子的影子都看不见,父母之仇也报不上啊!”话音未落,他猛地将酒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他心中的愤怒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常茂看着樊忠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樊忠的肩膀,说道:“小子,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杀鞑子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凭你这点本事,根本就不够看的。就算是你上了战场,也杀不了几个鞑子,你信不信?”
樊忠抬起头,直视着常茂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卑职知道自己学艺不精,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确实算不上什么。但是,卑职心中一直有一个信念,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上战场,为父母报仇雪恨!”
常茂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小子,你太天真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就你这样的,连鞑子的身都近不了,就得被人家鞑子的箭射死。像你这种的,老子在战场上见得多了。他们最轻的也是一辈子再也上不了战场了,你以为你能例外吗?”
樊忠听了常茂的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脸色涨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通红,拳头紧紧握着,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眼中更是充满了不服气和愤恨。
“公爷,那您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父母之仇不报吗?”樊忠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他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但还是难以掩饰他的愤怒和不甘。
常茂见状,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严肃地看着樊忠,缓声道:“想报仇,就得先好好磨练自己。我可以教你一些真正的杀敌本领,但你得吃得了苦。”
樊忠闻言,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用坚定而洪亮的声音说道:“公爷,只要能让我杀鞑子报仇,再苦我也不怕!”
常茂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决绝的年轻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好,从明天起,你就跟着我训练。战场上可不是光有勇气就行,还得有谋略和技巧。”
樊忠听完常茂的话,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他就算是再傻,也能听出来常茂话中的意思。于是,他迅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双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常茂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口中高喊:“徒儿樊忠,拜见师父!”
常茂看着跪地的樊忠,心中先是一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然而,仅仅一瞬间,他的脸上就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欣喜若狂的事情一般。
“好!好徒儿,快快起来!”常茂大笑着说道,声音在营帐中回荡。他快步上前,一把将樊忠从地上扶起,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慰之情。
樊忠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脸上也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常茂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道:“从今日起,我便倾囊相授,定要将你培养成军中的一把利刃!”
当晚,月光如水洒在营帐之上,常茂与樊忠在营帐中相对而坐,促膝长谈。常茂将自己多年征战的经验和心得毫无保留地讲给樊忠听,樊忠则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展现出对知识的渴望和对军事的敏锐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