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丝的春雨还缠绵地下着,似情人间的呢喃!诉说着彼此的相思。
柳铭拓已经看过那些成形的洗衣皂。于此而言,虽然只是强化了他心中的信念,但米脂县这个小县城,对他而言,已有了不同的意义。
这里,将是他的第二个家、第二个家乡这里,也将是他们柳家成为一个实业之家的启航之地,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他对此充满了信心。
既然如此,当他这次走在米脂县城的街道上时,与往时已有所不同。
往日里穿县城而过,他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带着一种游历的心情。
现在,他将用心去看,用心去听,带着一种审视的眼光来看待这座小城市,看待这里的每一个人。
秦文柏再次走在这街道上,他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他有了如此多位亲人相伴。
而这些亲人,在他今后的行走中,都会变成他的助力,帮助他一步步走向他心中的那片光明。
秦文倩与秦文西各挽着李云的一只胳膊,在街上一路说说笑笑,看到什么中意的,各自就会跑过去细瞧,然后又是一番品头论足。
而她们看中的东西,自然有人跟着买下,而买下的东西自然有人帮着搬运。
秦文柏,秦文晋,秦文儒,秦文咯还有张乐凯这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在街上更是欢天喜地地窜来窜去,对什么都喜欢,看什么都好奇。
秦文柏此时此刻,他终于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很珍惜这一刻的轻松时光。
秦柯氏也一直被秦啸鸣挽着。
秦啸鸣不时给她说说这是做什么的,解释解释那些有什么用
秦柯氏那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恍惚这逝去的时光里,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这么满足过。
秦啸鸣此时此刻,觉得能如此陪着自己的娘亲,看着她笑,心里也觉得满足。
柳铭拓这个大家少爷,还有岳书麟这个能文能武的女婿,似乎都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随从与保镖,深怕他们中之人有个什么闪失。
柳达却是最满足,最乐天的那一个,一路走街窜巷下来,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包裹几乎要把他这个大块头要掩没了。
可是他却由内而外的感到高兴!因而,他一直傻呵呵地笑着。
一行人走走停停,聚聚散散,似乎不觉得累。
照秦柯氏的话说,这么悠闲自在的逛街,难道比在家地里没日没夜的干活还要累吗?
“去吃午饭了。”
柳铭拓这么一叫唤,散落在各个相邻铺面上的人都朝他聚拢过来。
依照秦啸鸣的介绍,他们进了一家叫十里香的大酒楼。
十里香,十里飘香。
十里香大酒楼亦是厚重而淳朴的窑洞建筑,承载百年,似乎成了米脂县城在餐饮上的一张历史名片,注视着这座县城的发展与变代,在时间的推进中,有人走,亦有人来。
在近些年来,似乎这样的现象更甚。
而县城的经济,在这些人来来去去中,并没有因此繁荣起来,却似一年不如一年。
在饭菜未上之时,各位依次坐定,岳书麟这才上前与秦啸鸣正儿八经打招呼。
“五叔,抱歉,我与您大侄女秦文倩成婚较急,五叔远在县城,或许之前还不知晓。在五叔与自家侄儿侄女相聚之时,我也没有上前打扰,但这终归是侄女婿的不是,还望五叔勿怪。”
“侄女婿言重了,五叔年幼,虽说是长辈,但也有不知轻重之处,还望侄女婿多多见谅。你我叔侄虽今日才得以相见,但侄女婿身上呈现出来的气度,看似也是一个读书之人,不知是否?”
“五叔说得是,侄女婿早年家中境况还算过得去,因而开蒙较早,于十二三岁之时通过了州县之试,继而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是以停学至此,幸得与你家大侄女结识成婚,遂决定再度拾起学业,希望能有所发展,不愧为你家大侄女的夫婿。”
“侄女婿这么说来,更让为叔感到惭愧,想我如今年已十六,于求学之路上也走了十来年,于功名上却无任何进展,既让寄予厚望的父亲失望,又因此使得我二哥一家失了家里的辅助,这些年来辛苦度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