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有些害怕地问道:“公子,这是什么地方呀?”
赢挚笑着安抚道:“别怕,这是个有趣的地方,说不定能发现不少好东西呢。”
丑时三刻,赢挚来到粟特商队的驼铃帐内。他在帐中点起二十四盏橘火,火焰欢快地跳跃着,舔舐着帐顶的波斯挂毯。
随着火焰的舞动,奇异的变化再次发生。挂毯的织纹竟渐渐被炼成《安西改制策》的全卷。赢挚看着众人,醉笑着问道:“诸君可知这橘木符的妙用?”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赢挚接着说道:“当年徐福东渡,便是用此符骗了三千童男女的卖身契——”
话还没说完,帐外突然传来云韶的琵琶裂音。赢挚心中一动,连忙掀帘望去,只见平康坊方向升起狼烟。那烟竟混着他昨日泼在《贞观律》竹简上的蔷薇露,在空中拼出“戍边将士免税帛令”八个大字。
赢挚微微皱眉,喃喃自语道:“这又是何人所为?”
他随手扯过突厥使者的豹皮氅裹身,在氅尾金铃叮当间,暗藏的狼牙箭镞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胡姬发间的橘木簪。
胡姬疑惑地问道:“公子,你在做什么呀?”
赢挚笑着说:“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个小秘密。”
旁边一个粟特商人忍不住问道:“公子,这狼烟和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赢挚瞥了他一眼,说道:“这其中的深意,你们就慢慢琢磨去吧。”
寅时末,赢挚醉卧在床榻”上。他枕着《市舶税则》残卷,腰间的蹀躞带散落着胡姬的珍珠耳珰与量子骰子。
当晨光穿透波斯彩窗,洒在赢挚身上时,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骰子突然跃起,在空中拼成“民”字,并且将他中衣上绣的“受命于天”四字灼出焦痕。
赢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醒,他嘟囔着:“无趣得紧。”说罢,抬脚踹翻星轨粟种凝成的谶语屏风。
屏风碎成万千青铜蚕,蚕口吐出银丝,将他的发梢与突厥狼旗缝成一幅《白江口海战预演图》。
赢挚看着这一切,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倒是有趣,看来这西市的夜晚还真是充满惊喜。”
他踉跄着摸向酒瓮,想再找些酒来喝。当他伸手从瓮底捞出一枚刻着“载初”年号的量子骰子时,不禁有些惊讶。
这时,他突然想起昨夜胡姬被他扯落裙带时的情景,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是昨夜那小妮子暗塞进我蹀躞扣的‘回礼’,倒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赢挚拿着量子骰子,坐在“床榻”上,陷入了沉思。他看着周围奇异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西市的一夜,看似荒诞不羁,却又处处透着神秘,这些奇异的现象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而此时,长安西市在晨光中渐渐苏醒,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昨夜赢挚在西市的种种荒诞行径和奇异事件,却在人们的口中迅速传播开来,成为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大家都对这个神秘的公子和那些不可思议的现象充满了好奇和猜测,长安城似乎又笼罩在了一层神秘的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