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长安城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笼罩,西市渠畔更是风雨肆虐。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整个世界都被雨声和风声填满。赢挚醉眼朦胧地在渠畔踉跄着,脚下踩着《贞观律》竹简残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突然,渠底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十二枚青铜符牌缓缓浮出水面。这些符牌散发着古朴的气息,牌面上清晰地刻着“不良人”三字,边缘处却渗着徐福炼丹的汞浆,在雨水的冲刷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何物?”赢挚一脸好奇,伸手随手抓起一枚。就在他触碰到符牌的瞬间,符牌突然发生变化,化作《唐律疏议》的残页。残页上光芒闪烁,显化出“永徽五年缉拿吐蕃细作案”的朱批。字迹鲜红醒目,仿佛在诉说着一段隐秘的过往。
此时,突厥使者脖颈上缠着的弦丝突然勒紧,使者发出一声闷哼,血珠从伤口处飞溅而出,甩在符牌上。血珠与汞浆相遇,瞬间燃烧起来,火光冲天。在这熊熊火光中,浮现出一份未史载的“天罡三十六校尉”名录。众人定睛一看,首行赫然是赢挚昨夜在胡姬脊背所绘《海疆图》的坐标。
渠水在火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倒映出周围的一切。十二盏阿房宫旧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它们的光影在水面上摇曳,竟拼成了一个“曌”字的残影。这个“曌”字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这……这‘曌’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天罡三十六校尉’名录,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随从忍不住低声问道。
赢挚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水中的“曌”字残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和不安。
赢挚带着满心的疑惑,走进波斯邸店。店内温暖的气息与外面的风雨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走到橘火盆旁,将手中的量子骰子掷入火中。
骰子遇火即裂,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内里掉出半片青铜甲。这青铜甲虽然残缺不全,但依旧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甲上刻着“大业九年缉拿杨玄感余党”的暗记,字迹古朴苍劲,仿佛在诉说着一段遥远而又惊心动魄的历史。
就在众人惊讶于青铜甲的出现时,火焰突然发生变化,缓缓凝成一个女装人影。人影身姿婀娜,面容模糊,她轻轻地伸出手,轻抚着甲片,声音空灵地说道:“不良人奉武德遗诏,专查量天劫异象……”
话音未落,云韶的冰晶琵琶突然自鸣起来。琵琶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震碎了火盆。随着火盆的破碎,《推背图》第三十六象显化在众人眼前。图中,女帝手持量天尺,威风凛凛,尺下压着的竟是赢挚在骊山熔化的十二金人残躯。
“这……这怎么可能?这《推背图》怎么会与这些事情有关?”一个宾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更诡谲的是,琵琶腹内突然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赢挚伸手捡起纸条,上面写着:“贺兰山北,有石人泪。”字迹歪歪扭扭,仿佛带着一种古老的气息。
赢挚看着纸条,喃喃自语道:“贺兰山北,有石人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