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儿,累了就歇会儿吧。”张大山心疼地说。
“爹,我不累,咱们赶紧去医院。”张锦东坚定地说。
突然,张锦东一脚踩空,摔倒在地上,父亲也跟着滚了出去。张锦东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来,去扶父亲。
“爹,你没事吧?”张锦东焦急地问道。
张大山摇了摇头,说:“东儿,爹没事,你别管我了,赶紧去叫人来救我。”
张锦东哭着说:“爹,我不走,我要背你去医院。”
说着,张锦东又一次背起父亲,继续向前走。在这暴雨如注的夜晚,他小小的身影在泥泞的山路上艰难地前行着,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张锦东终于感觉父亲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他低头一看,发现父亲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爹!爹!你醒醒啊!”张锦东惊恐地呼喊着,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模糊了他的双眼。
然而,父亲再也没有回应他。张锦东抱着父亲的尸体,瘫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他的哭声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回荡着,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和绝望都释放出来。
过了很久,张锦东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想起了父亲塞给他的裹着黄连素的准考证,那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希望。他紧紧地握着准考证,站起身来,背着父亲的尸体,继续向镇上走去。
当他终于走到镇上的医院时,医生们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和父亲冰冷的尸体,都不禁为之动容。他们默默地为张大山做了最后的处理,然后把张锦东带到了一间病房里。
张锦东坐在病房的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的身影。他想起了父亲平日里对他的关爱和期望,想起了父亲为了这个家所付出的一切。泪水又一次模糊了他的双眼。
“孩子,别太难过了。”一位护士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张锦东的肩膀,安慰道。
张锦东抬起头,看着护士,说:“阿姨,我爹为啥要去试药啊?”
护士叹了口气,说:“孩子,你爹是为了给你凑学费,他太爱你了。”
张锦东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感激和愧疚。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在医院里待了几天后,张锦东带着父亲的骨灰回到了家。母亲看到父亲的骨灰,悲痛欲绝,她扑在骨灰盒上,哭得昏了过去。张锦东赶紧上前扶住母亲,心中也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锦东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生活依然艰苦,但张锦东始终没有放弃学习。他每天都会在昏暗的灯光下,认真地复习功课,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做准备。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可怜的家庭。母亲因为过度悲伤和劳累,身体越来越差,经常生病。张锦东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身影,心中十分心疼。
“妈,你别太累了,我会照顾好你的。”张锦东对母亲说。
叶红梅笑了笑,说:“东儿,妈没事,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锦东终于迎来了考试的那一天。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带着父亲留下的准考证,走进了考场。
考场里,其他同学都穿着崭新的衣服,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而张锦东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
考试开始了,张锦东全神贯注地答题,他把自己所学的知识都发挥了出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考试结束了。
张锦东走出考场,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不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但他知道,这是他改变命运的一次机会。
回到家后,张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