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慢慢喝。
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等这壶酒喝完,去带战家父子的人也走远了。
“姐姐,我……”
曹芽立刻起身,伸手要抢沈昭昭手中的酒壶。
“走开。”沈昭昭一把挡住曹芽,目光炯炯,“这可是王赏赐的酒,妹妹别和我抢。”
番邦王眼瞧着两姐妹为自己的宠爱拈酸吃醋,一张老脸笑出了花,褶子都聚在一起。
沈昭昭深深看了一眼曹芽,自己仰脸,就着酒壶,灌酒。
冰冷的酒液入口就辣。
随着吞咽,烧心的感觉逐渐强烈。
从胸口一路泛着恶心到食管。
“呼——”
沈昭昭又刻意要拖延时间,每每喝几口,就要放下酒壶喘息一会儿。
几次过后,熟悉的心悸传来。
沈昭昭闭了闭了眼睛。
群里,四哥发了条信息。
四哥:【行不行啊?】
【老子看不下去了!干他丫的!】
沈昭昭不敢耽搁太久,就回了一个字。
六叔:【行。】
出了空间,又提起手中的酒壶……
终于,最后一口酒咽了下去。
沈昭昭只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可怕,把酒壶扔在了地上。
“啪啦——”
酒壶碎成了几片。
“好好好,美人好酒量!”番邦王这才抬手,让两个侍卫出去。
“来,美人,快到我这里来。”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早说中原有你这样热情的姑娘,本王当年也不会娶那冷冰冰的公主。”
说完,番邦王起身,就往沈昭昭这里扑。
他眼瞅着自己马上就能美人在怀了,激动得完全忘了身边的曹芽。
蓦然,他眼前一晃。
脖子发凉。
低头一看,之前放在小几上,用来片牛羊肉的匕首竟然抵在他的脖子上。
拿着匕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十分主动热情,刚刚还被他摸过小手的曹芽。
“美人,这是什么意思?”番邦王不是傻子,眼珠子斜着,看着曹芽。
曹芽一扫刚刚羞涩,满脸冷霜。
“老实点。”
“呼——”管平乐长出一口气,他还真怕这小姑娘想不开,为了救人牺牲自己了。
“啧,老色批。”沈昭昭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刚刚迈出一步,腿脚发软,要不是手扶了一把椅子,人得趴到地上去。
“咋样?没事吧?”管平乐赶忙过来扶着她。
“死不了。”沈昭昭咬着牙,强撑着忍着胃里的灼烧感,“走。”
“想走啊?”番邦王丝毫不畏惧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别忘了,战剑之和他儿子还在本王手上!”
“你们好大的胆子,今日,死的可不仅仅是战家父子,还有你们!”
番邦王狠声说道,反手就要制住曹芽。
曹芽目光一闪,人也移到番邦王的身后,一手拿着匕首抵紧了他的脖子,一手制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一道鲜红的血痕出现在他的脖子上,鲜血流了下来。
番邦王吃痛,这下,终于怕了。
他身后这女人,是真的会杀人。
“你们放了本王,战家父子交给你们。”他开口谈条件,“本王和你们皇帝可是有来往的,你们敢挟持本王,战家父子必死无疑!”
沈昭昭攥着管平乐的衣袖,勉力稳住身形。
轻嘲地扫了眼番邦王,哼了一声:
“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