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早已精心设计好的。
“我按照你说的方式去做了。可是,我这边的门全部堵死了!”
“我真的要死了吗?”
“不要,我还想要多吃一块周六姐做的红烧猪腩肉,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回去的!”
“我不想死,至少,我不想一个人死在这样一个阴冷恐怖,充满危机的地方。”
“我想要回家,我想要回到大家身边。”
“至少,让我为大家死去!”
没想到心里脆弱的冯十七竟然像个孩子一样瘫倒在地上开始哇哇的嚎啕大哭,
那声音充满了不甘心和痛苦,还有几分撕心裂肺。
周六这个两百多斤的胖子,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丝线的提线木偶,重重的瘫坐在地上。
他越说越激动。
回忆像是钝刀一样切割着他的神经。
曾经的他被人喊作死胖子,与马十三是同一个房间里面出来的。
他已经不记得了自己的名字了,连记忆都越发模糊。
脑海中只有一些零星且残缺不全的片段。
似乎自己是一个杀猪匠。
冯十七自小就有遗传性心梗的他经常感觉到呼吸困难,三岁的时候就由于大脑缺氧而被送到医院急救。
他的父母并不是什么有钱人。
在无力支付医药费的痛苦窘境和彷徨挣扎中,他们把他丢在了公园的滑滑梯上,说是给他买橘子。
然后他的父母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他被一位热心的老奶奶找到,送到了一所福利院。
12岁那年,一户杀猪的收养了他。
那是一个面容粗犷的男人,一把杀猪刀舞得生龙活虎。
男人把他留在了摊位上,让他帮自己杀猪,每天给他做红烧猪腩肉吃。
但好景不长,在17岁那年,那名杀猪户因为某种原因得罪了当地垄断的一位大户。
大户把杀猪户捆起来抽了一天一夜,他也哭了一天一夜。
回到家的第二天,他发现杀猪户已经倒在了病床上,再也没有醒来。
那是他感受到最痛心和绝望的一刻。
那一年,他17岁。
于是,他有了自己的名字,冯十七。
时光飞逝,他离开了那个让他悲伤的地方,辗转到了各个城市,最终在重庆落户,成为了一名杀猪匠。
他的猪肉非常便宜,基本都是成本价卖出。
人人笑他冯傻子,他也不在意。
因为对他来说,只要收入能够填饱肚子,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冯十七,别哭了。”
“你他妈的一直在哭,弄得老子也烦了!”
“草,如果不是因为钱五的组队,我真不愿意跟你在同一队。”
“你这个哭哭啼啼的拖油瓶!”
骆十五也被冯十七的哭声搞得心情很糟糕。
毕竟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参与者,不是神!
在这种痛苦且绝望的场面中,没有人能够一直保持情绪冷静且稳定。
如果有,那恐怕也只有林枫吧。
事实上,他也并未被两人的情绪所影响。
因为他在思考另一个问题。